常狐的眼神慢慢變得平靜悠遠,扭過頭去。
“最近小心一點。”
白石羽流突然開口說道。
常狐斜過眼,便看見他下巴靠在手臂上,表情不似在開玩笑。
她暗暗思忖了一番,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仇家,亦或是因為什麼事被人盯上。
白石羽流緊接著說道:“陰陽寮寮長的位子空著很久了。”
“.......是有這麼回事。”
常狐點頭,安靜的用眼神詢問緣由。
“有人在攛掇我去當,這幫蠢貨,明知道我在刻意避開這種苦差事。”
白石羽流轉了個身,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雙手平攤,整個人好似要陷在椅子裡,長歎了口氣。
常狐眼睛閃了閃,有點好笑。
白石羽流陷入這種權利紛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從他當上陰陽寮第一之後,類似的事情就從沒在他身邊消失過。
白石羽流以前不願意在東京久待的原因也是這個,被鬨煩了。
最關鍵的是,他沒辦法強硬拒絕。
因為讓他頭疼的那些人,或者說勢力,正是當初為白石羽流奔走,為他搜集資源,輔助他和他的姐姐白石浮夢成長,給了他們發展能力的舞台的人。
而當初他們幫了白石羽流多少,現在就要從白石羽流身上扒下來多少好處。
白石羽流很想拒絕,但是無法拒絕,隻能通過跑任務的方式逃避。
但現在隨著妖魔的出現,還有蠢蠢欲動的銜尾蛇,白石羽流在陰陽寮的命令下不得不常駐在東京,如無必要不會離開陰陽寮總部,作為陰陽寮的‘鎮石’而存在,彆的不說,震懾那些宵小很好用。
可這下就苦了白石羽流,現在在東京走不掉,一些以前刻意避開的麻煩事現在一股腦全砸他頭上了。
而且,大概是背後的那些人也憋得太久了,現在不僅是打算把白石羽流送上寮長的位置,赫然還打算搞一個大新聞。
“長老團的青衣長老,已經有九十多歲了吧。”
白石羽流仰頭看著天花板,輕聲說道:“這個年紀,也確實差不多該退休了。”
常狐臉色變化了一下。
她沉默了一會兒,謹慎道:“這是你的意思...?”
“我?哈哈哈,我哪有那麼大的麵子。”
白石羽流哈哈笑著擺手,可笑著笑著臉色就垮下來,“那幫老頑固這次是玩真的,常狐,彆把自己陷進去。”
常狐又是沉默。
清風吹拂,不遠處儘顯破敗的銀杏樹樹枝微微搖晃。
走廊重新恢複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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