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就舒服了，阿比蓋爾可以單純用研究者的目光來看待【氣】，與林素愉快的研究。
可阿比蓋爾想也想不到，自己完全被林素放的煙霧彈糊弄了。
氣宗那些學徒掌握的【氣】遠遠沒有那麼誇張，其中在氣宗修煉了六年的章三師兄，用【氣】飛行——不，那甚至稱不上飛行，隻能叫漂浮——都很困難，更彆談像林素這樣跟個鬼一樣灰來灰去。
林素還仗著自己無限以太可以無限轉換出【氣】，把【氣】當做以太來用，奢侈無比的在體外具化出盔甲，還劍氣外放，這些放在氣宗學徒的眼裡簡直跟反握著一把霰彈槍當做撬棍來耍差不多。
【氣】擁有更加精妙，更加理性的使用方式，不是人人能像林素這麼幸運擁有一個專屬技能【永動機】，然後把以太和【氣】當做隨處可用的空氣對待的。
這些林素其實都知道，在氣宗待了半年就出師，公認在【氣】的研究上僅次於氣宗師傅姚笛和大師兄李清洲的人，怎麼可能不懂【氣】的真正作用。
但一方麵，林素不可能在阿比蓋爾這個黎明社的人麵前演示【氣】的真正技巧，另一方麵，這種奢侈無比的【氣】的使用方式，其實更適合林素的戰鬥方式一些。
畢竟就算是浪費也可以起到效果，而且還不費力。
彆人是因為擔心以太不夠用，才會研究出省著用的技巧出來，可對於林素來說這些全是放屁，可以單純就變強，為什麼還要搞那些花裡胡哨複雜無比的東西，繞一大圈其實最終效果是差不多的。
這種‘簡陋且浪費的強大’，正是林素帶給阿比蓋爾的【氣】的印象。
但就算是這樣，也足以讓阿比蓋爾對【氣】大開眼界，驚歎連連。
這樣擁有無限可能的能量，生命變形術與之相比完全就是皓月與星辰之差。
阿比蓋爾甚至還感謝林素，肯向她泄露這種珍貴的知識，這對阿比蓋爾的法術研究帶來了許多靈感。
而林素也不差。
生命變形術雖然看似玄乎，但歸根究底還是對以太的一種運用。
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讓林素對以太的認知更上一層樓，他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對【氣】的理解和想象又擴大了一層，隱隱有種壓抑不住的預感，隻要深入探尋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為他帶來的這一絲靈感，自己所要尋找的【氣】，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氣】就近在眼前了。
一隻穿著魔女cos套裝的直立貓貓跟林素談笑風生，這一幕看在赫卡蒂眼裡可以稱得上詭異。
在林素跟阿比蓋爾交流的時候，赫卡蒂一直抱著阿比蓋爾最初變出來的那隻小羊羔在一旁旁聽。
她雖說隻是旁聽，但阿比蓋爾和林素在探討中展現出來的智慧和巧思還是強行給她再造了一次世界觀。
無論是阿比蓋爾，還是林素，都不是跟赫卡蒂一個層次的以太能力者，他們二人口中說出的對以太的理解，對赫卡蒂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貴知識。
她雖然不發一言，但在旁邊瘋狂汲取著這些知識，還一邊分心研究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
僅限於生物變形方麵，她其實也有一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