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抬頭看去,他桌子旁站著一個小小的粉毛小姑娘,是的,正是雲茹。
“你是,雲茹,對吧?”哲學望著她說著:“有什麼事情嗎?”
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哲學也是好好打量了一下雲茹。她的麵容比較蒼白,黑眼圈也有些重,明顯是喜歡當夜貓子,說真的,哲學感覺她現在已經是搖搖欲墜,強撐著而已。
想到這裡,哲學就不禁想到一句話:
作為人啊,哪有不瘋的?
隻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你好,哲學先生,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可以的,怎麼了?”
“我剛才收到消息,現在你和我一起負責鐵龍坦克的研發,現在我要去場地了,麻煩你跟著我,我會在這一路上跟你說現在鐵龍坦克的情況。”
哲學聽到這個,自然是欣然同意,跟著她一起走了。
“你剛剛來,可能對此不太清楚,在對你說鐵龍坦克之前,你知不知道鐵幕裝置?”
“稍稍明白一些,就是利用高溫形成穩定的粒子屏障,這種屏障哪怕是核彈也無法輕易攻破,將這些屏障施加到那些可以扛住高溫的單位上,就相當於是給了他們一個臨時的無敵形態。”
“看來你還是很明白的。”雲茹的語氣中有些一絲讚賞:“而鐵龍坦克的粒子炮,就是要利用高溫形成不穩定的粒子形態,在它們互相撞擊的時候會產生更加高的溫度,以此來殺傷敵人裝甲單位的目的。”
“聽起來很不錯呢,相當新穎的方法。”哲學說著:“不過你們怎麼把鐵幕粒子變成不穩定形態?”
“這就是我們現在正在攻克的。”雲茹說著:“按照道理來說,我們隻需要把溫度加熱到上萬度,就可以讓這些鐵幕粒子變成不穩定狀態。”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們根本就沒有能夠扛住這麼高溫度的材料,是嗎?”哲學說著就想到了現實中抗溫最高的物質:碳化鉿,分子式ch4hf,熔點是3890度。(鉿→ha,一聲)
“是的,我們也在想其它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可是一直沒有什麼進展。”雲茹說著頭也垂了下來,她每次想到這裡,都感覺和父母見麵是遙遙無期了。
見她這樣,哲學安慰著她:
“沒事的,方法永遠比困難多,我們會成功的?”
聽到這話,雲茹也抬起頭來,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
“嗯,你說的對。”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場地,兩人也很快投入了工作,不得不說,你無論在認真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你都會發現時間會“duang”的一下就過去了,很快時間就到了日落。
“哎,又失敗了。”雲茹的六個辮子都垂了下去,就宛如她的心情一樣。
“沒關係的。”哲學說著:“行了,彆想那麼多,先把事情放一放,我們去吃飯吧。”
“好的,我待會就去。”雲茹望著哲學說著:“你先去吧。”
“好,那你趕快來呀,我會把你的那一份也點上。”哲學說著跑向了食堂,畢竟他認為,人生中最快樂的事情一定得是乾飯。
結果就是哲學吃飯的時候雲茹一直沒有來,他隻是歎歎氣,他當然知道雲茹為什麼不來。
“算了,我都幫你點了,順手幫你帶一下,好像也不是不行。”哲學說著把雲茹的那份打包了。
他回到鐵龍的研究場地,果然雲茹還在那裡思考,他便走了過去。
雲茹看見哲學走來,手上還提著飯菜,她才明白自己已經想了太長時間了,沒想到還麻煩了人家,想到這裡,她就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很抱歉,哲學先生,我給您添麻煩了。”
“沒有關係,雲茹,快吃吧,吃完了再想吧。”
不得不說雲茹一點吃相都沒有,這哪裡是吃飯,完全就是倒飯,一股腦勁兒的往嘴裡倒,哲學直接表示和他們鐵鏽軍的實驗級部隊的士兵們有的一拚。
她吃的相當開心,因為很久沒有什麼人這麼關心她了,畢竟在這裡大家平時都很忙,個人之間也隻是互相關注一下,不會太過於關心,因為自己都顧不上呢。
以前她和彆人共事的時候,也是經常一想想半天然後忘記了吃飯時間,那些人要麼是完全沒有提醒她,要麼是提醒了,但也就是提醒而已。
這就導致很多時候她想過了頭,然後就沒有時間吃飯了,因為之前管理他們的總負責人時間掐的很嚴,真的是該乾什麼的時候就應該乾什麼,不然的話就會遭到訓斥。
之前她在彆人的屋簷下,她隻能選擇低頭,沒有辦法。不過還好,現在換了一個總負責人,之前的那個直接降了一級,變成副手了,自然就管不到這麼多了。
而現在的總負責人,就在她的旁邊,為人還挺和善的。
“哎呀,孩子,慢點,慢點,沒有人跟你搶啊。”哲學一邊笑一邊看著她吃。
“什麼孩子,你也沒比我大多少吧?”雲茹直接反駁。
很快,雲茹就吃完了,打了個飽嗝,左手把嘴巴一開,就差把開心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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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茹,研究是很重要,但是我們不能癡迷到連飯都不吃,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哲學開始了賢者模式。
“我知道的。”
“太敷衍了吧,你完全就是不知道。”哲學沒好氣的說著,同時拿起一瓶水,問向雲茹:
“你可以把這瓶水舉在手裡一分鐘嗎?”
“這有什麼不行?很簡單的事啊。”雲茹說著把水拿了過來。
“那麼十分鐘呢?”
“我覺得我還是可以的。”
“一個小時呢?”
“嗯,應該可以吧。”
“那麼兩個小時呢?三個小時呢?一天呢?怕就是不行了吧。”哲學說著,望著雲茹點頭,他繼續說著:
“雲茹,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我們每一件事情,就跟這瓶水一樣,你拿在手裡越久,那它就越沉重,正確的做法就是應該把它放下來,先把它放一放,再拿起來。”哲學說著把雲茹手中的水拿過來放在地上,說著:“隻有放下後再拿起來,我們才能更加持久,更加高效的進行下去。”
“我知道的,哲學先生,可是我沒有辦法,如果不快點完成這些的話,我……”雲茹的話戛然而止,她希望彆人知道這些事情,但是哲學把話接下去了:
“你會見不到你的家人,對嗎?”
雲茹有些震驚,不過很快她就想清楚了,對啊,哲學一個總負責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過雲茹,你的家人也不希望你這麼累吧,他們希望的是你每天都過得開心啊。”哲學繼續說著:“你是不是有抑鬱症?藥我都看到了,在你桌子上。”
“但是,隻有見到家人的那一刻才是最值得令人開心的吧。”雲茹說著,眼中都帶著淚花:“我每天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待了幾年了,每待一秒都是煎熬,無法呼吸,隻有集中精力的時候我才能忘記這些事情。”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依舊想告訴你,你不妨彆把這件事情當負擔,把它往好處想一想。”哲學說著:“雲茹,我承認我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請相信我,我會幫你的,你如果不信的話,那我們……拉鉤?”
雲茹望著哲學一本正經的模樣,還伸出他的左手,她不禁破涕而笑,伸出左手把哲學的手拍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