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人類從哪來的這玩意啊……
惡魔有些欲哭無淚,他現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感覺不管說不說都沒他好果子吃啊……
要不還是直接裝傻吧,畢竟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乾了什麼,不說的話感覺可以糊弄過去,說了的話他要遭罪了。
不過他那個小詛咒應該沒什麼影響吧?頂多是讓他的愛情之路曲折一下下,應該也不至於拿這玩意招待自己吧……?
“你說的對,我是文明人,但是我的禮儀是麵對同類有效,所以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實話我就把這些滴到你的眼睛裡。這些雖然量少,但是可以對你造成永久性的損傷,你考慮清楚。”
杜蘭晃了晃手裡的瓶子,裡麵聖潔的氣息幾乎要化為實質給他兩個大比鬥,一分鐘前還逼格滿滿的惡魔此刻無助的像個孩子。
他敢保證,他剛出生那會都沒現在無助。
不是說本尼迪克特家族是被上帝遺棄的存在嗎?那他眼前這位到底是怎麼搞到純度那麼高的聖水的?
這要是滴到眼睛裡就是永久失明啊,魔界本來就不好混,他要是再瞎了自己那為數不多的地盤還不得被瓜分的乾淨?
而且那一瓶的量…
他也不確定這玩意從眼睛上倒下去會不會直接從眼睛往下墜落洞穿心臟,畢竟他隻是一個有點小地盤混吃等死的普通惡魔啊!
比起路西法這類的名氣超高的惡魔,他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惡魔,就連召喚陣都隻被記錄在犄角旮旯裡的。
他也就隻能在人類麵前可以裝個逼,結果那麼多年的上次召喚,其中兩次以黑心著稱的本尼迪克特家人。
這一刻一隻普通的惡魔輕輕的碎掉了。
“考慮好了嗎?”
杜蘭蹲在對方麵前保持著一個和善的笑容,淺金色的發絲乖順的垂落而下,這幅畫麵美好的仿佛杜蘭是要將他從黑暗中拉出。
如果杜蘭沒有拿著致死量的聖水可能這一幕惡魔心中還有點觸動,什麼拯救不拯救的,現在他隻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惡魔能感覺到自己那個詛咒是起到一個很嚴重的作用了,不然這家夥也不會特意又把自己拉出來還準備了聖水這玩意。
既然橫豎都要遭罪,那他也想明明白白的挨這一遭。
“在我說之前你能告訴我,你怎麼得到這種純度的聖水的?明明教院對你們產生排斥又怎麼可能會把這個交給你。”
事實上因為常年遊走於黑色區域,本尼迪克特家族的靈魂或多或少都收到影響,連同所有惡魔一樣,他們同樣被上帝遺棄,那個所謂的壽命限製就是證據。
這種情況下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得到純度如此之高的聖水的?
“你說這個嘛?”
杜蘭晃了晃手裡的瓶子,回想起當初得到它的場景。
“家師送的禮物,沒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他記得這是古一曾經送給他的,那次任務他實在是窮的一批,沒啥可以帶走的東西,他思來想去最後就帶走了個這個。
本來他還以為這東西要放在空間裡生灰了,沒想到居然有用上的一天,果然不能小看古一送的東西。
雖然當時看不出來能乾什麼,但是絕對不會是沒用的東西,這不就用上了嗎?
“……”
不愧是黑心的本尼迪克特家人,居然借他人之手搞到這玩意,惡魔一臉鄙夷的看著他,隨後輕咳一聲。
“我的力量不多,就算是用來詛咒彆人也都隻能是些不痛不癢的詛咒,更何況你身上的魔法能量過於龐大……”
眼看著惡魔扯東扯西遲遲不講重點,杜蘭臉上和善的表情愈發明顯,咬字加重。
“說重點。”
察覺到杜蘭那再不說他想聽的就把它打成高位截癱的眼神,惡魔咽了咽口水。
“我就是給你下了個情人節詛咒而已,那東西會在你真心告白的時候,短暫顛倒對方喜歡和討厭的情緒……”
惡魔撓了撓頭,他當時的力量薄弱,在麵對魔法世家的覺醒者,就算對方還沒有正式學習魔法。
他的詛咒也根本做不到像那些什麼索命啊,改變天氣啊,時時刻刻都在倒黴狀態…等等之類的。
但是好不容易被召喚一次還被個小鬼捅了兩刀,這口惡氣他要是不出還算是什麼惡魔?
最終他在所有詛咒中挑挑揀揀選中了這個,黑心的本尼迪克特家族人正在真心告白的時候被臭罵一頓,光是想想他就感覺整個惡魔都爽了。
他要讓這個年輕的本尼迪克特知道,不是所有惡魔都是可以隨意驅使的,他注定要當不一樣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