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杜蘭又一次準備坦白自己心意的一天,他約好對方在八點一定要到他定好的地點。
沒想到就在八點零一分時一夥劫匪從那裡路過,他們蒙著臉對街道無差彆掃射。
杜蘭很不幸中槍了,臨死前他唯一一次慶幸對方沒有守約,隻是可惜他還沒有表明他的喜歡。
其實這麼多任務以來杜蘭都是用著自己的臉,也難怪彼得帕克會認出自己,畢竟同時遇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的概率太小了。
就算是雙胞胎也會有不一樣的地方。
隻可惜杜蘭並不想承認自己就是蘭德,他不想麵對那些過去,也不想再和過去故事裡的主人公有更多交集。
既然故事已經翻篇,他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於是他將人推開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下一秒戒備的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你是誰?你怎麼會進到我房間的?我要投訴這家酒店!”
隨著杜蘭的話出口彼得帕克的表情為之一變,他顫著聲音試探的開口,眼神中有著讓人心疼的脆弱。
“蘭德是我啊…你忘了我是誰了嗎……”
“蘭德?那是誰的名字?還有快滾開你這個小鬼,不然我就要打電話報警了,再說找人的事情你應該去警局!”
看著杜蘭絲毫不掩飾的厭惡,彼得帕克突然卸掉了所有力氣,他無力的朝杜蘭道了歉後從落地窗離開,那個背影像是染上了一層淡藍色的濾鏡。
那落寞的背影,讓杜蘭忍不住懷疑蘭德是他的摯愛了呢。
可惜直到最後一刻對方的好感也才堪堪到達84,那根本就沒有達到愛的門檻,或許在他心中自己隻是比較重要的家人而已。
就像他對梅姨的好感也到達了75,自己隻不過是稍微重要一點的家人而已何必在這裡自作多情呢?
杜蘭將窗戶鎖好又把窗簾拉好這才躺下,彼得帕克的事情弄的他心煩意亂,一想彼得帕克離開的背影他又忍不住心疼。
那幾年的相處都是出於真心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雖然已經不喜歡了但還是會忍不住心疼對方。
他在床上翻滾幾圈後長歎一口氣。
這都什麼事啊……
幾分鐘後……
“呼呼呼呼……”
沒想到居然意外的好睡呢~
與此同時皇後區某處住宅內,梅·帕克正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著幾個小時前就該回來的某人。
噔噔噔……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房門應聲開啟。
“梅姨我回來了。”
半個小時前還在杜蘭房間的男孩,此刻心情低落的朝沙發上的梅打招呼,然後就準備回房間待著。
作為彼得半個母親,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自己侄子有心事,她挑挑眉,看來這就是對方這麼晚回來,也不通知她一聲的原因了。
“親愛的你看起來很不好,今天下午是發生了什麼嗎?不要跟我說謊你知道我看得出來。”
彼得·帕克腳步微頓,他站在原地內心躊躇一會還是坐在了梅姨旁邊。
這個時候他才抬頭與梅姨對視,一雙眼睛周圍紅彤彤的看起來像剛哭過一場一樣。
“梅姨我今天看到了一位很像蘭德的先生……”
聽到蘭德這個名字梅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彼得會有這麼大反應了。
同時她抬起手輕柔的撫摸著男孩的臉頰,故作堅強的安慰著,隻是不知道何時她的眼眶也泛起了紅。
“都過去了彼得,我們得向前看……”
“可是如果我當時沒失約的話或許他就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也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男孩哭紅的眼睛再次蓄滿淚水,一顆顆眼淚順著臉頰跌落在地板上,與此同時他的肩膀在克製的抽動著。
他好恨自己那天居然沒有準時赴約,他去調了監控的,就在八點零一分時那夥人出現在那裡並且帶走了那個少年的生命。
如果自己準時赴約,如果自己沒有爽約,如果自己在現場是不是那個如花一般美好的少年就能好好活著?
他們或許依舊會保持著朋友關係,他們會在同一所學校上學,甚至有可能是同一個班級。
未來他們還會考上同一所大學。
隻是這個未來已經不複存在,他的失約讓少年失去了活下去的機會,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梅姨心疼的抱住彼得·帕克,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彼得就好像被上了一層枷鎖一般,他再也沒有做過遲到這種事,一旦約定好了他也會早早到達提前等待。
這層枷鎖不是蘭德給他戴上的,蘭德不是枷鎖,他是這些枷鎖唯一的鑰匙。
她輕拍彼得的後背安慰著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