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幫我……”
羅西斯感覺現在眼前似乎有什麼雪花閃過,身上的疼痛姍姍來遲,疼的他兩眼一黑,身上的黑色西裝褶皺不堪,狼狽至極。
“我們離婚吧。”
瑪麗珍妮默默注視了這個相處了那麼多年的丈夫,將希洛爾完全擋在身後,給他喂了兩片止痛藥後,並沒有幫他處理傷口的意思,而是平靜的注視著對方,將她的決定告知對方。
“我會給你留三個月的工資作為你的生活費,另外這棟房子是我父親給我的新婚禮物,你最好儘快搬出去,不然我會讓人將你趕出去。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就找份工作好好工作,彆再禍害那個孩子了。”
瑪麗珍妮對於離婚可並沒有和對方商量的意思,更像是一個通知,當然她也確實有這個底氣,因為她的家人就在布魯克林,羅西斯要是敢動她也得掂量一下她的家人。
事到如今羅西斯還能說什麼?他吃了止痛藥後就狼狽的自己去找藥箱去處理身上的傷口了。
期間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希洛爾,從離婚兩個字從瑪麗珍妮口中說出時他就已經知道。
他完蛋了……
他的家庭已經破碎,且無法重新拚湊回去了,而對於這一切,羅西斯沒有一點辦法。
比起禁酒令的罰款,他更在意是如果他再多糾纏,要麵臨的可能就是更為糟糕的局麵。
也許他做的一切都會暴露出去,比起花錢就可以逃避過去的監禁,羅西斯明顯更擔心他在布魯克林名譽。
他見識過流言的威力,自然害怕回旋鏢紮在自己身上的痛苦,所以在身上的傷口沒那麼疼的時候,羅西斯就拿著錢逃似的去了外麵。
等他離開後,剛剛還挺直身板的人突然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氣一樣,癱坐在地上,雙手捂住臉蛋,努力消化著自己的情緒。
“媽媽……”
希洛爾無措的站在瑪麗珍妮身邊,嘗試去擁抱對方,看似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一樣,但其實他心裡也不怎麼好受。
所以…他們才是那個壞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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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裡爾從房子裡離開後就去到自己的秘密基地,那是郊區的一處深林,這裡有一個他自己用樹枝和樹葉搭建出來的小房子。
他還自己做了一圈柵欄,和一個小門,打開門後,裡麵是西裡爾撿的一個桌子改造而成的小床,和兩個放東西的小台子。
由於太久沒來了,小床上的毯子上麵已經落了一層灰,而現在西裡爾也顧不得這麼多,他把毯子翻了個麵後,無力的栽倒在上麵。
冬天剛剛過去沒多久,現在的夜晚依舊很冷,一條毯子顯然有些不太夠,西裡爾的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隻能儘量的縮成一團才能不讓溫度流失。
一夜過去,當天蒙蒙亮的時候西裡爾就醒了過來,他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血跡已經乾涸,整套衣服看起來臟臟的。
這樣去學校可不太行……
所以他去了商店換了一套看起來乾淨些的衣服,又買了個麵包當早餐就去到學校附近蹭課。
原本他今天下課後應該去找一個可以出租的房子,但是今天瑪麗珍妮跑來接希洛爾放學了,並且將企圖繞開他們的西裡爾喊住。
“羅西斯已經搬出去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繼續留在家裡住,正好家裡空出來了一個房間可以給你住。”
之前西裡爾之所以住雜物間,就是因為二樓的房間被占滿了,因為西裡爾的到來,羅西斯就和瑪麗珍妮分發那個睡了。
並且不讓西裡爾去和希洛爾一間,導致樓上的房間人滿,瑪麗珍妮收拾了很久才把雜物間騰空出來。
現在羅西斯搬走了,她想讓西裡爾去住他的房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聽到是讓自己回去,西裡爾腳步頓住,回頭朝對方鞠了一躬,拒絕了她的好意。
一方麵他現在不知道該以怎麼樣的情感去麵對他們,另一方麵,他其實一直都很想離開的,所以才會努力的攢錢。
“哥哥……”
聽到西裡爾拒絕,希洛爾的表情頓時變得失落,眼神黯淡下來。
而瑪麗珍妮並沒有放棄,而是自顧自的說起另一件事。
“我尊重她,可到頭來卻成為了傷害她孩子的幫凶,我欠戴麗女士一個道歉,那是用言語永遠也無法還清的存在。”
現在想來,戴麗選擇將孩子托付給羅西斯,是否也是將她考慮在內了呢?
自己是否辜負了對方的信任?
瑪麗珍妮不清楚,她隻是不想讓一個連十四都未滿的孩子獨自在外,如果傳出他還是手持巨款,那麼事情將會變得非常糟糕。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對方是個小孩就網開一麵的,而幼小恰巧會成為對方下手的理由。
比起獨自在外居住,和他們一起住顯然會更好一點,起碼安全會有一定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