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王…他是覺醒了什麼?”
洛基等了半天都沒有聽到下文,下意識追問了一句,就見父王和母後對視了一眼後齊齊搖頭。
這一刻洛基心中升起一絲奇怪的念頭。
“沒什麼,你先送他回去吧。”
奧丁擺擺手,明顯不準備多說什麼,三兩句的功夫就把洛基打發走了。
等徹底看不見人影,也感知不到對方後,弗麗嘉這才上前幾步,輕輕的握住奧丁的手臂。
“沒有感知錯吧,的確是它……”
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弗麗嘉的手指收緊了些,死死抓住奧丁的胳臂。
“沒有感知錯,確實是生靈之力,這個孩還真是覺醒了不得了的東西……”
奧丁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後背,示意她緩解一下情緒,而後認真起來。
“這種力量,無論如何都要留下……”
“如何留下?這孩子對這裡的歸屬感並不強……”
弗麗嘉有些擔憂的看著對方,將她的想法說出來。
那孩子心思敏感,恐怕等到正式覺醒的時候就會自己自覺離開,仙宮對他來說隻是一個住所,他雖心存感謝,但並不留戀。
恐怕他也清楚,他們並不準備長留對方,在這裡製造的羈絆幾乎沒有。
所以要拿什麼留住他?
“答案不是早已顯露了嗎?雖說有些卑鄙,但總好過將這麼好的能力拱手讓人。”
比起弗麗嘉的擔憂,奧丁則看的更開些,在他看來,留下對方的辦法早已擺在他們麵前,隻不過那時的他們都自動忽略了而已。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份力量不是他們可以忽視的。
“你是說…不行…那不過是句玩笑話…用一句玩笑話將人拴在仙州這太過卑劣了……”
到底是夫妻,弗麗嘉很快就反應過來奧丁指的是哪件事,驚訝的同時連聲拒絕,這太過卑劣了……
“玩笑?我看未必。況且,若是他不留在仙州,那麼等待他的就隻有一條路了。”
奧丁笑嗬嗬的捋了捋胡子,雖是在笑,但是王的威嚴也在此刻顯現,倘若無法為他,為仙州所用,那麼他寧願這份力量從來沒有存在。
“…真希望未來我們都不會後悔這樣的決定……”
弗麗嘉聽到這裡有些啞然,權衡片刻後,她最終妥協般的歎了口氣,感慨道。
在他們看的到的未來裡,從未有對方的出現,如今變數已經成長起來,那份看的見的未來也不再具有參考價值。
如此,他們的每一步才要更加謹慎,也不知道這個決定,在未來不知道的歲月裡,是否會讓他們感到後悔。
隻是目前看來,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辦法了。
那份力量,若是無法留下,就隻能毀滅。
在他們交談的過程中,洛基也已經把人抱回了宮殿。
他沒有自大到覺得自己的魔法可以蒙蔽兩個仙州最強,所以也沒有偷聽的意思,將人送回宮殿後,洛基開始打量這裡的一切。
素雅的裝飾,和簡單的布置映入眼簾,好看的同時,又感覺到了一絲單調乏味。
若不是床上躺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少年,恐怕說這個宮殿長期無人居住,洛基都願意相信。
這裡的所有布置幾乎就沒有改變過,除了窗台上多了一瓶鮮花外,這裡看不出任何變化。
這可不像是真心想要留下來,或者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該有的狀態。
洛基有些意外的走到床邊坐下,伸手去觸碰對方緊握的雙手,想要再次嘗試看到小時候看到的那些模糊的畫麵。
然而他隻感受到了濃烈的悲傷情緒,以及那些和自己待在一起的回憶。
床上的少年睫毛刷還掛著眼淚,即使是昏迷也沒有停止悲傷的情緒,見此洛基心底那抹後悔擴大了些。
他伸手將對方的眼淚擦拭掉,似乎準備將他的這部分情緒一並抹除。
隻是作為引發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現在再做這種事情,貌似已經太遲了。
不知是否是想為自己行為負責,洛基在收回手後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在旁邊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天色漸晚,洛基這才起身向著外麵走去,臨走之前回頭看了眼遲遲不醒的人,沉默著收回視線,緩步離開。
等他走後,杜蘭也一直沒有醒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緩緩睜開眼,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
反應了一會後,杜蘭猛的看向自己的衣服,上麵乾乾淨淨,沒有任何血漬……
“做夢了嗎……”
杜蘭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腦袋,從床上起來,後一直感覺有些心慌。
他顧不得洗漱,光著腳跑出宮殿,去到花園想要尋找他的朋友,也是迫切的想要證明那隻是一場夢而已。
到了花園時,杜蘭先是呼喚了對方幾聲,在沒有得到回應後開始在每個花叢中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