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又一次慶功宴結束後,索爾本想就那麼拉著杜蘭去到他的宮殿,卻被弗麗嘉叫住,要和他單獨談談。
既然是王室之間的談話,杜蘭自然不可能繼續留著,主動請辭後回到自己的宮殿休息。
而這邊的索爾還在眼巴巴的等著弗麗嘉開口,他以為弗麗嘉是想要誇獎他這段時間的成長,或者是同意他和杜蘭的婚禮。
然而弗麗嘉卻想讓他少做那些一遍又一遍,當眾宣布會娶杜蘭的話。
“為什麼?”
索爾不明白,他喜歡杜蘭想宣告所有人,他以後要娶杜蘭有什麼問題嗎?
為什麼要收斂?大方炫耀出來難道不行嗎?
“我親愛的孩子,你要知道,承諾永遠都是說給自己的,而不是說給彆人的。”
麵對這個問題,弗麗嘉失笑著搖頭,在他的心口點了兩下,示意他少說多做。
承諾說多了反倒成了困人的枷鎖。
過去已成曆史,未來還是個謎團,總不能因為三兩句話,就將一個人困於原地。
也許索爾並沒有注意到,他每說一次,杜蘭給自己的壓力就重一分。
花神對於阿斯加德可有可無,四季不會因他做出改變,鮮花也不會因他而枯竭。
那若是無戰事還好,隻是大部分時間用去學習不同的文化,可一旦戰事出現,他不但要去治療戰士,回來後還要布置宴會,等結束後還要將落下的進程補回來。
他視自己為草芥,卻甘願將索爾托舉到至高無上的位置。
可倘若沒有謊言在其中,杜蘭也不比他差上多少,但是她不能說,隻能看著杜蘭努力去追趕對方。
“可我就是想告訴所有人……”
猝不及防被母後教育,索爾心底是有一點點的不服氣的,他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他不說出去,彆人怎麼知道?
他就是想告訴所有人,就是想讓他們知道,杜蘭他屬於自己。
“若你有資格去幫他掃除一切非議,那我便不會多說。可得索爾…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能做到護他周全嗎?若是不行,就少說,多做。”
弗麗嘉是要承認,這兩百多年裡,索爾進步了很多,可得在她看來,他依舊稚嫩,話語依舊沒有任何分量。
既然如此,又何必纏住另一個稚嫩的孩子,讓其拚儘全力也要站在他身邊?
“我當然可以保護好他,他可是我的王妃!”
索爾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母後總是在這種事情上為他唱衰?
明明她也看到了,自己正在努力的變強,這麼多次曆練中,他都是表現出色的那個。
他完全可以保護好他不受任何傷害。
“索爾,不要意氣用事,問問你的內心,想清楚了再回答我的問題。”
這樣一副有人要爭搶自己玩具的態度,弗麗嘉又怎麼可能相信他?她希望索爾要認真對待這個問題,而不是打著哈哈就過去了。
“母後,我回答的很清楚,我會保護好他的。”
索爾又重複了一遍,臉上是少年的意氣風發,一路順風順水的,索爾耳邊全是稱讚,他驕傲的拍了拍胸口保證著。
可是這對弗麗嘉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敷衍?
他根本沒有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就許下了承諾,看樣子他是聽不進去了……
弗麗嘉無聲的歎了口氣,轉念一想,一個新的主意逐漸浮現。
人們往往都是在親身經曆後才會得出更貼合自己的結論,說的再多,不如切身體會一下。
於是她便沒有繼續再和索爾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提出讓他明天帶著杜蘭去將後山的一處隱秘之地。
到時候會由海姆達爾帶著他們前往。
至於原因,弗麗嘉並沒有多說,而是讓他好好休息。
索爾雖摸不清弗麗嘉的想法,不過看弗麗嘉沒有再說什麼,他也就以為這件事已經就此揭過了。
根本不會想到,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翻篇,隻不過弗麗嘉決定換一種教育方式而已。
第二天一早,杜蘭才打開宮殿,就看到門口站著一位身高兩米多,一身金甲的男人站在旁邊,背對大門。
聽見動靜他這才轉頭,杜蘭一眼就認出,他是希芙的哥哥海姆達爾。
因為同樣擁有神職,並且身為十二位正神之一,海姆達爾並不需要像普通民眾一樣對杜蘭行禮,而是低下頭,朝他問了一句早後就開始直奔主題。
“王後讓我來帶領你與大王子一同前往隱秘之地,若是你現在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那我們就要出發了。”
聽到是弗麗嘉安排的,杜蘭沒有太多猶豫就跟著他一同去找索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