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柔和地灑在安靜的室內。
金色的光線如同溫暖的液體,緩緩流淌在家具的表麵,給房間帶來了一種溫馨而寧靜的氛圍。
床上有東西聳動兩下,一條斑布著不規則紅點,和些許牙印的手臂從被子裡探出去摸索床邊的鬨鐘。
杜蘭從被子裡探出腦袋,看了眼上麵的時間,剛準備起身,一發力就能感覺到腰部傳來的刺痛。
雖然身上清清爽爽的,但是坐起來時上半身幾乎全被指痕和不規則的吻痕標記,看了眼身邊還在睡夢中的家夥。
杜蘭想起來昨天瘋狂的行為後,沒有任何猶豫就把身邊這個家夥給踹了下去。
狗東西真該去看看醫生,太久是病得治。
“誰?誰居然敢襲擊哥?!”
撲通一聲,身著一件短褲的某人一臉懵的做出防禦姿勢,在得到杜蘭的白眼後,立馬訕笑著起身。
“原來是甜心啊~消氣了嗎?甜心你要是覺得不過癮的話可以再多來幾次的~”
瞧見杜蘭身上的痕跡,韋德有些心虛的不敢和他對視,畢竟昨天確實玩的太瘋了。
尤其是甜心眼神迷離,嘴唇微張露出一小截舌尖,像一隻被欺負狠了的小貓咪一樣迷迷糊糊的叫他停一停的時候。
這種情況下韋德如果能聽話了的話,那麼他可能要去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男人天生就多出了來的那根東西,就準定了很多事情無法通過理智來決定。
韋德也不例外,更何況這是甜心給他的獎勵。
所以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讓甜心消氣,就是不知道這次他要被流放到隔壁房間多久了。
從甜心剛剛踹人的力道來看,他大概是要住個幾天了……
“滾開,彆碰我。”
麵對連連賠笑,準備幫他把衣服套上去的韋德,杜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去衣櫃前挑選他今天要穿的衣服。
而韋德在退開半米後,視線就直勾勾的落在他的小腹上,然後又在杜蘭背對他時,落在對方腰側依舊沒有散去很淺的掌印上。
昨天他的手就是放在那裡,然後聽著對方從挑釁到威脅,最後再到有氣無力的哼哼,每一幕韋德都恨不得直接刻在腦海中。
他的甜心真的每一個動作都像一隻勾人的小狐狸一樣……
“傻子。”
這邊的杜蘭已經穿好上衣,秉持著反正看也看過來,他倒也不至於穿個褲子也要去到衛生間,直接利索的換好後就丟下韋德去洗漱。
吐掉嘴裡的泡泡後,杜蘭餘光瞄到脖子上那片實在遮不住的印子時,思緒一瞬間又回到了昨天。
不過很快他就從回憶中抽離,紅著臉低罵一句後,杜蘭就從衛生間裡出來。
冬至過後離聖誕節已經隻有三天的時間了,所以杜蘭不準備在家裡準備早飯。
另外他現在暫時不想看到廚房,所以在韋德穿好衣服後,杜蘭很自然的就將牽引繩的帶子遞給韋德。
“甜心我們這是要出門嗎?”
已經提前穿著一身紅色聖誕毛衣的韋德在接過牽引繩後才反應過來,然後一溜煙的又跑回臥室給自己帶了個加厚的針織帽和口罩。
“好了甜心,哥已經準備就緒了!”
確認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不多後,韋德在給了杜蘭一個大大的擁抱後就活力滿滿的打開了大門。
冬至當天下了一點小雪,到現在外麵還有一點未化掉的雪塊,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冷風,杜蘭隨手從置衣架上拿起一條圍巾給自己戴上後,就將門鎖好準備出門。
這是貝利來到這個世界上過得第一個冬日,雪後的街道對它來說到處都是新奇的事物,所以每路過一個沒有見過的地方都要仰著頭嗅來嗅去,試圖記下這些味道。
因為天氣並沒有冷到需要帶手套的地步,所以路上大部分人都將手放到口袋裡保暖。
杜蘭看到後平靜的收回視線,在韋德盯著貝利不讓它跑到路麵上時,試探性的碰了碰他垂在腿邊的手掌。
“那個,有一點點冷。”
早上才讓對方滾開,現在又想和對方牽手,杜蘭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所以扯了個看似合理,但是實際上非常扯蛋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