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雖說這次依舊是被粗暴的推到牆上,但是有了一層液態金屬的保護,他並沒有感覺到疼,剛剛那一瞬的身體本能的做出反應,肌肉和骨骼在一刹那緊繃,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撞擊和疼痛。
在確認無事後,又短暫的放鬆了下來,略顯遲鈍的回應著對方的問題,雙眼適時流露出幾分茫然,將他此刻襯托的好似一個不明白為什麼會觸怒對方生氣的小獸,可憐又無辜。
如果不是托尼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恐怕還真就那麼相信了對方的無辜。
“我可沒說過讓你穿成這樣跑到這裡來!”
托尼在心底暗罵了一聲,努力無視掉對方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質問著對方。
就算他讓他那麼穿又怎麼樣?整棟大廈那麼大,他隨便去哪裡溜達也好過來這裡,可偏偏他還就無視掉那麼多條可以隨意行走的道路,一頭紮進了這裡。
這要是說他不是故意的,托尼把他的全名倒過來寫一遍掛在斯塔克大廈頂層。
即使消失了兩年這家夥的氣人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牙疼。
“那你想怎麼樣?把我當成寵物一樣一直關在房間裡?”
既然被拆穿了,杜蘭乾脆也收起了剛剛那副可憐的狀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方,平靜中帶著一絲期待。
這是他對托尼的最後評測,希望答案會是好的那麵,否則他的希望就徹底斷了。
杜蘭的話明明是是在問對方是否是要將他一直關著,而事實上卻是在賭,他在賭對方不會真的讓他變成一個籠中玩物。
“……你贏了,現在回去,衣服十分鐘內送到。”
他的意思托尼又怎麼可能會不懂,才獨處了一個上午對方就已經重新掌握了自己的節奏,這樣的卡洛才是他最熟悉也是最吸引他的人。
這種情況下,麵對對方的試探,理智上他應該狠狠嚇唬一下對方,好好銼銼對方的自信,讓他短時間內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專心思考要怎麼和他相處,才不會被他強行踐踏尊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長進的一再退讓。
可麵對這樣的卡洛,他無法欺騙對方,他的靈魂在叫囂著擁有對方的愛,那是本就應該屬於他的,將那些本應該擁有的幸福重新掌握,而不是將對的當做見不得光的寵物一樣豢養著。
就算是帶著對方的恨,他也要向所有人炫耀他所擁有的,隻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除掉那些覬覦者,然後光明正大的向世界炫耀他最珍貴的東西。
托尼能感受到,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眼前人的眼神變化,十幾年的時間,對方早就已經成為他最重要生活的一部分,他的情緒變化,托尼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哪怕是兩年前的杜蘭也願意承認,托尼是自大是傲慢,但是同樣的他有一顆細膩的內心,也許現在環境是有所改變,但是某些特質並沒有消失。
“怎麼了?想吻我?”
就像此刻,明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托尼仍舊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開著明顯有些不合時宜的玩笑,隻是為了讓對方這種狀態多維持一會。
起碼比昨天要好的多不是嗎?
這讓他回想起了他們年輕時候的那場博弈,隻不過這次一個是要逃離,另一個是要索求。
“我可以出去走走嗎?”
既然托尼鬆了口,杜蘭也就打算試探一下對方對他自由的底線在哪,提前知道界限總好過莫名其妙觸了黴頭,然後給自己找一堆麻煩。
“當然了,隻要你想,這整個舊金山就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當然我需要收取一定的費用才行,不過你得先把衣服穿好。”
出乎意料的,托尼在聽到這個問題後的態度很奇怪,他似乎很放心對方在這座城市內穿行,舉手投足間裹挾著濃厚的自信。
甚至在說到最後一句時,直接彎腰上手將人整個抱起來朝著臥室走去,而杜蘭的不掙紮也讓他此刻的心情愉悅不少。
杜蘭曾經說過隻要不故意忤逆對方,那麼托尼就會比誰都好說話,這件事是他從回憶中總結的,也是現在隻剩下這部分記憶還在活躍的杜蘭自身本就熟知的。
隻不過……
望向眼前這個似乎不準備自覺回避他換衣服的人,杜蘭的嘴角無形的抽搐了一下。
“乾嘛?又不是沒看過,這麼羞澀乾嘛?我又不會中途反悔。”
偏偏托尼還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就是換衣服嗎?他有什麼需要回避的?搞得和個沒吃過肉的小雛雞一樣。
他又不會在對方換衣服的時候突然後悔,然後做出點什麼隨心的事情,雖然他是變態了點,但是還沒有那麼變態。
“……”
果然,和他待久了是真的會讓人減少說話的頻率,杜蘭現在就很沒有想要說話的欲望,甚至連對視都懶得搭理對方,於是默不作聲的開始解腰上的床單。
此時此刻,沙發上投遞而來的視線讓他的動作都不自覺加快了幾分,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到托尼此時懶散的靠在沙發,以一種觀看所有物的眼神懶洋洋的注視著他這邊的模樣,真是把流氓氣質發揮的淋漓儘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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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對方此刻還非常給麵子的吹起了口哨,那帶著挑逗意味的哨聲成功讓杜蘭的手一頓,隨後就是更快的往身上套衣服的動作。
然後就在杜蘭準備將上半身的衣服扣子扣好時,沙發上的坐著的人也已經起身,一雙手臂從背後環住杜蘭的腰,左手順著小腹的位置向上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