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視線太過明顯,原本騎在壯漢身上把人打的連連求饒的男人感受到窺視,立馬回頭。
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杜蘭立馬縮了回去,把門輕輕關好後就縮在角落裝死。
開玩笑,就他這個打人的狠勁,杜蘭就算是想要搞清楚怎麼回事也不可能選擇問這位暴躁老哥啊,佛羅裡達生存法則第一條,遇見明顯不對勁的能躲就躲。
因為如果你真的乾了,到時候兩個一起被扣留,結果對麵啪的一聲掏出個精神病診斷書,現場就會出現一個病人和一個小醜。
彆問他怎麼知道的,因為他的二號倒黴鄰居就是這麼被留下大頭照的。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裝死對方也依舊不準備就此放過自己,也不知道這家夥的眼睛是不是裝了個夜視儀,居然精準的黑暗中摸到倉庫門口。
“誰t的躲在裡麵?給老子滾出來。”
極其暴躁的青年音從門口傳來,杜蘭的狀態就是已讀不回,這個時候他還在想著,也許是巧合,或者是詐他的,隻要安靜下來,對方說不定就會自己走了。
然而外麵的人在罵了一聲後,也不磨嘰直接就是對著倉庫門上來就是一腳。
砰的一聲。
杜蘭的身體縮了一下,整個人都斯巴達住,為什麼呢?
因為他看到三厘米厚的鐵門在這一腳下,直接夭折在對麵的牆壁上,整個門從原本的豎著的一變成了橫著的v。
掀起來的風刮的人臉生疼。
看了看那個門,又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骨頭,杜蘭覺得人嘛,識時務者為俊傑是吧
所以他自覺的舉起雙手,從角落裡站了起來,黑暗中讓人看不清倉庫裡麵的環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方的罵聲停滯了。
杜蘭摸索著朝著微亮的方向走去,表情無辜。
“那個我隻是聽見聲音往外看了一眼,我絕對沒有惡意的……”
杜蘭知道自己現在表現的有點慫了,但是任誰看到那個門的慘狀估計都會是這個反應,他隻是一個混吃等死的普通人,請不要把他當成危險分子好嘛……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熊抱抱的有些緩不過氣,黑暗中,杜蘭的表情變成了一個大寫的懵,不明白好好的為啥突然背景音樂還變了呢?
“你終於回來了……”
這次杜蘭能明顯感覺到這位略高於自己的青年身體在微微顫抖,那聲音幾乎可以用哽咽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原本麵前站著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突然眨眼間變成了一隻小貓一樣。
除了懵逼外再無其他,畢竟被一腳能把他腰踢折了的精神病,杜蘭覺得抱一下就抱一下吧,誰讓他現在根本不敢動呢?
萬一發病結束,再給他糊牆上了呢?他沒有韋德的自愈能力,所以還是悠著點吧……
“杜蘭你怎麼回紐約了?這裡已經沒辦法居住了,你得趕快離開才行……”
抱完後,對方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在哪裡,音色中染上幾分焦急,完全沒了剛剛狂躁的感覺,反而讓人感覺有些溫柔?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餓了一天的杜蘭就將那一口玉米粒消化完了,黑夜中一聲咕嚕聲讓現場的氛圍好似凝滯了一樣。
剛剛還抱著自己的人突然後撤一步,杜蘭還沒有來得及在內心感慨前後反差時,隻聽嘩啦啦的一聲,對麵的人似乎將什麼東西從一個黑漆漆的物體中倒了出來。
伴隨著手電筒的光亮起,地上各式各樣的食品包裝吸引了杜蘭的視線,杜蘭先是懵了一瞬,就這個功夫對麵的人就已經拉著他席地而坐。
然後將手電筒固定好,獻寶似的將食物往他這邊推,手電筒的光源從側邊照過來,也點亮了這個狹小的空間,讓杜蘭有機會看到對方的容貌。
隻是入目的瞬間,杜蘭就感覺腦袋像是被什麼擠壓了一樣,低頭扶著腦袋的同時,對麵的人已經緊張的湊了過來。
“杜蘭?!”
一聲滿含擔心的聲音響徹整個倉庫,隻是兩秒後,杜蘭就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對麵的青年。
“彼得,你在叫誰?”
這聲彼得一出口,對麵的人頓時僵住,不敢置信的盯著對麵的人,嘴唇囁嚅著最終吐出一個幾乎刻入心底的名字……
“蘭德…是你回來了嗎?”
“彼得你怎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我這個暑假可沒有旅行的計劃,話說我們這是在露營嗎?天怎麼黑了?我們不是要在麵包店集合嗎?喔哦……你的衣服看起來好酷。”
杜蘭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的環境,視線最終落在了對麵的青年身上,雖然有些摸不清楚狀況,不過看到彼得的黑色衛衣加上銀色金屬鏈條的穿搭發出了讚歎。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穿這種類型的衣服,和往常的格子衫配純色短袖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風格,而且彼得還把眼鏡摘了,看起來就更加反差了。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對麵的好友眼淚就一直吧嗒吧嗒的掉下來,見狀杜蘭頓時慌亂的用手給他擦眼淚,一邊抱住對方輕聲安慰,一邊用手拍著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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