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杜蘭也不準備反悔,他在彼得輕輕的搖頭中,將背後的背包放下,最終不舍的看了對方一眼,而後毅然決然的跟上了巴基。
“不要……”
輕飄飄聲音被一波又一波的腳步聲蓋住。
巴基的笑聲由由近及遠,似乎是在嘲諷著對方的不自量力,就算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想推翻固有秩序也是不可能的。
而九頭蛇早就在紐約統治了兩年,想要以個人的力量撼動它幾乎不可能。
史蒂夫坐上車後,最後看了眼躺在地上猶如一條敗犬的人。對他的傷做了個評估後,也就放心離開。
不知是否是老天都覺得失意的人需要一場大雨,在他們離開不久後,一場大雨降落在了皇後區,洗刷著地上的血漬。
原本奄奄一息的人更是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就是滿腔的不甘無法宣泄而已,兜兜轉轉到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有守護住。
閉上眼的同時,屬於彼得的鮮血被雨水衝刷著,嫣紅的顏色將他身邊的書包浸濕。
不知是觸發了什麼,一股綠色的魔法順著書包尋找出來,最終將他包裹,那股力量小心的試探了下鼻息後,就一頭紮進了對方的皮膚。
幾分鐘後,原本已經閉上眼的人,如溺水般的猛的坐起在大雨中大口呼吸著。
這裡是天堂嗎?
或者是地獄?
彼得大腦有些遲鈍的分辨著周圍的環境,最終確定他沒死。
為什麼?
遲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後,彼得將目光落在了那個背包上,頂著大雨,彼得將包裡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最終在看到包底的東西時定在原地。
湖藍色的包底整齊的放著一套戰衣,隻不過被雨水打濕,看起來有些臟臟的,而戰衣的正上方放著一枚篆刻著看不懂的紋路的素圈戒指。
此時它上麵的紋路在灰暗的環境中還在散發著淺淺的光暈,似乎是完成使命了一般,又在彼得的眼前熄滅。
彼得認出了這枚戒指,那是他和蘭德重逢時對方帶著的,隻不過後來蘭德記起來他了後就將戒指收了起來。
原來他一直沒有丟掉嗎……
這一刻彼得有些分辨不清蘭德到底記沒記起全部的記憶。
可回想起發生的事情,這個青年抱著那個裝著對他來說足夠珍貴的東西的背包在雨中蜷縮著。
空氣中傳來隱隱的啜泣聲,伴隨著越下越大,彼得也徹底放聲大哭起來。
到最後他還是沒有真正保護對方一次嗎?
彼得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撫摸著戰衣上麵的紋路,彼得的眼淚藏匿於雨中,積壓在心裡的委屈宣泄出去後,彼得本想立刻動身去把對方帶回來。
可就在他起身的時候,耳邊閃現巴基臨走時的最後一句話。
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扳倒他們的……
彼得死死抱著戰衣,內心忽的感覺有些絕望,隻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動作停下,視線緩慢朝著西南方向調轉。
“如果一個人無法扳倒你們,那我就去找可以和你們抗衡的……”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彼得將戰衣和戒指收好,在大雨中踉蹌的起身,一步一步,速度逐漸加快,最終在大雨中狂奔起來。
他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被他放在城外的車子,有了他大部分路程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可以減少很多。
這邊是穩定下來了,然而另一邊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了。
布魯克林的一個獨棟彆墅內,本應該和諧的房間內回蕩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畫麵拉近,一人正偏過頭,單手摸著臉頰,跨坐在床上,另一隻手死死鉗製住身下的人。
“剛記起來就給我準備這麼一個見麵禮,小老大~你表達喜歡的方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獨特。”
略顯懶散的嗓音響起,巴基將貼在臉頰上的手放下,轉而鉗製住身下人的下顎,俯下身湊近對方,姿態略顯曖昧。
相較於他的漫不經心,被他鉗製的人可以說快把自己扭成蛆了都沒能從他手底下掙脫,語氣略顯氣急敗壞。
早在被巴基帶回來,周圍也徹底安定下來後,杜蘭的記憶就再次出現偏差,就像是觸發了特定條件進入了不同關卡一樣。
現在的他擁有的記憶仍舊是過去的獨一份。
所以在被自己的小弟壓著,本就在他麵前容易炸毛的杜蘭語氣更是不好起來。
“你t的發什麼顛,快給老子放開。”
成何體統?
哪有小弟這樣對待老大的?簡直倒反天罡好吧!
雖然還沒搞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從實驗台上滾到床上,而且還和巴基這個騷包的家夥在一張床上,但是並不影響杜蘭想要立馬逃脫的決心。
“不~要~~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帶回來的,怎麼能這麼快撒開你呢?想讓我放開的話……哭一個給我看看?”
巴基笑盈盈的將對方的雙手死死固定在床頭,像個準備惡作劇的小孩一樣,笑的蔫壞蔫壞的。
尤其是最後那句的時候,他更是直接用手指勾住杜蘭的下巴,將人的注意力強製轉移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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