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紅著臉,紅著眼睛,沒有任何辦法地看著她。
倒引得海利瑟斯想要戲弄一下,她冷淡地問梅爾卡:“站在那裡做什麼?”
“海利瑟斯……可以抱一下嗎?”
太年輕了啊,梅爾卡。
那就抱一下。
手掐在他的細腰,又順著肌肉的條理向下滑。她想到了懲罰他的辦法。
手被海利瑟斯從背後抓住,眼睛被遮蔽,衣服勉強掛著,羞恥心爬遍全身,他感到冷。忍不住在黑暗中尋找愛人,想讓她多給一點溫暖。海利瑟斯則慷慨地送上親吻,貪婪地啃食著,細微地咬齧著,把他引到忍耐的極限。
“有點疼……”
“好的梅爾卡,我會輕點兒。”
又有些太輕了,快要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梅爾卡開始哀求:“海利瑟斯,彆離開我。”
當然不會離開。
她突然明白梅爾卡並非想要占有自己,隻是在害怕,害怕失控,害怕失去。情感就是這種會令人喜悅,也令人恐懼的東西,它洶湧地把現實中平庸可靠的邏輯打碎了,蘊含著無限生機,亦有毀滅的力量。
“我在這裡,彆害怕,梅爾卡。”
“海利瑟斯,我愛你。”
“我知道……”
海利瑟斯裹向他,溫暖熾熱的懷抱,黑暗的包容的世界,她告訴梅爾卡,這就是她的愛。
梅爾卡已經無法思考,他隻能喘息,讓肺裡多進些空氣,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隻是這種纏綿的情侶,多少有點吵。第二天旅店老板看到他們時,臉色就很不友善。
卻遞了一個信封給她。
“有人來找您。留了信。”
海利瑟斯狐疑地打開信封,精美的帶著香味的信紙,裝飾著北風之神的徽記。
是一封邀請函。
“北國故人敬啟……”
海利瑟斯默念後,對梅爾卡說:“是社交舞會邀請,真沒想到國家都沒了北國人還是喜歡搞這種小清新的東西。”
“是什麼人組織的?又是怎麼知道你的。”梅爾卡覺得很奇怪,海利瑟斯並不是逢人便說,也沒有把北國人兩個字寫在臉上。
“誰說不是呢?而且我感覺能順利逃到鄰國,又有情致搞社交舞會的人,不會是普通平民。”
“那你準備去麼?”
“骨子裡不喜歡這種事,為了打敗魔王又沒辦法。你看——”
海利瑟斯指了指信紙上的北風之神徽記,又指向落款署名——北風神殿祭司,弗瑞茲。
“現在聽到北風之神都有點頭腦混亂,一方麵,這是我的父親。一方麵,又直覺他的信徒沒有正經人……”梅爾卡臉上露出複雜的擔憂。
“我也拿不準。”海利瑟斯腦海裡也想到很多不能說的畫麵,一陣寒噤。
“北國人參加舞會,要準備什麼?”
“隨便穿條裙子就好了吧,我可不想花錢置裝。我們低調點,正好多聽多看。”海利瑟斯道。
梅爾卡卻提議:“或者我們叫上迪亞特一起?”
“為什麼,委托結束了,又用什麼理由呢?”
“他像那種會為窮朋友掏錢的傻富二代,而且,海利瑟斯,我覺得這些北國貴族裡,會有他感興趣的人的。”
“那就這麼辦吧。有預感這次會有大收獲。”
此前也懊惱先知和神明的預言遮遮掩掩,不肯一口氣把戰勝魔王的辦法告知。現在海利瑟斯倒有點享受逐步收集信息的過程。
她認為這似乎說明神也好,魔族和人類也好,本身之間能力的差距並沒有那麼大,互相都有信息差。誰先知己知彼,誰就會有希望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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