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坐著黑色保時捷的後座上的顧宴珩看著還不上車的季音音,他搖下了窗簾“怎麼,還不上車時要我叫人把你抬進來?”
季音音眼神一沉。
【這個顧宴珩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但畢竟這裡是顧宴珩的地盤,季音音沒敢和他硬鋼,打開車門就這麼坐了進去。
車一路往花緬的市中心開,季音音看著旁邊那一身黑身上還沾染著些許血腥氣的顧宴珩內心十分忐忑。
【這個顧宴珩,他到底是想玩點什麼花招?把我從顧承封那邊拉出來的時候不就說我像他養的那個死掉的金絲雀嘛?你家弱小可憐又無助的金絲雀手拿機關槍?瞄人腦袋的?那是金絲雀嗎?那是一發子彈儘死瘸吧!】
看著旁邊的那把狙擊槍。
今天顧宴珩帶著她出門的時候就這麼隨便的把槍交給了她。
在上那辦公樓前,顧宴珩就隻和她說了一句話。
“我還有事,不能陪你,這個小玩意你一定會喜歡,實在找不到目標,你就上這棟樓,總能找到目標。”
然後就把她放在車上自顧自離開了。
她又不蠢,當然清楚這是顧宴珩對她的試探。
就扛著槍上去了。
而她也是不負眾望地選對了目標。
再想起自己瞄準鏡下,開腦花的趙淵,季音音握緊了拳頭。
雖然在開槍時張有民的聲音透過微型耳機傳入她耳中告訴她可以開槍。
但她到底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在死在自己的槍下。
而她偏偏……沒有什麼負罪感。
這讓她感覺有些恐懼。
【聽說大腦前額葉受損的人有概率失去恐懼,可能會反社會的傾向。】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嗯,大腦光潔無傷痕,裡麵有木有坑……反正她也摸不到。
【我應該是正常人吧?】
季音音忐忑地撇開眼,看著窗外的夜景。
顧宴珩看了季音音一眼,倒是沒說什麼,隻是低著頭打著手機。
約半個小時之後,司機這才把車停在了顧宴珩的彆墅門口。
推門而入,屋內的保姆已經做好了熱乎的飯菜就這麼放在這裡。
顧宴珩什麼話都沒有說,走到餐桌旁邊便拿起了碗筷開始用餐。
見季音音還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的趨勢,顧宴珩點了點桌子。
“吃飯了。”
季音音看著顧宴珩,硬著頭皮坐在他的對麵,一言不發。
“怎麼,剛剛那股子囂張勁兒呢?怎麼不張牙舞爪了?”
季音音抿著唇,看向顧宴珩“顧宴珩,你……”
顧宴珩看了季音音一眼,夾了一筷子菜放進了季音音的碗裡。
“認識張薇嗎?”
這兩個一出,季音音背後瞬間爬滿冷汗。
【他怎麼會認識微微姐?難不成這是在試探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