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完阮家的人，收好應得的作戰服，已是深夜。
薑無淵對住的地方沒什麼要求，盛萬世讓人給他收拾出來一間客房，他就心滿意足的住了進去。
洗完澡出來，發現了手環上念清風給他打來的兩個未接視頻通話。
薑無淵抬手撥了回去。
對麵很快接通。
所謂視頻通話，就是手環會投影出對方的形象和狀態。
於是，薑無淵就見到了一個臉頰染血的念清風。
他的眼中還有尚未散儘的鋒芒，哪怕這種手環投影的形象沒有絲毫實力可言，但薑無淵依舊覺得那視線像是能把他的身體洞穿一般。
“師父，您這是？”
“剛從深淵回來。啊呀，徒弟電話打回來得還挺快嘛~”念清風上下把人掃了一眼，在看到少年發梢上還未擦乾的水珠時笑道，“原來是洗澡去了。”
薑無淵點點頭：“師父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念清風隨手用作戰服擦了擦臉上的血。
得益於作戰服可以自動清潔的效果，血一沾上去就消失不見了。
“...師父可以隨時找我。”
薑無淵每次麵對念清風這種耍賴的語氣都頗為無奈。
“逗你的。也沒什麼事，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安全回來了。”念清風笑嗬嗬的擺擺手。
雖然念清風說的輕巧，但薑無淵眸光微閃。
沉默半晌，應了一聲。
念清風笑笑安撫他：“為師又來聯邦這邊了，這次估計短時間內是真的回不去了。
之後你遇到的敵人會越來越強，玉符的事我再研究研究，爭取能讓分身裡多存放一些實力，所以暫時就不給你新的了。
你現在身上底牌不少，省著點兒用。
要是實在用完了，就去找老盛那家夥薅一點兒，他會給你的。”
薑無淵點頭應下。
忽然，薑無淵想起來自己有件事一直沒跟念清風提過。
剛巧念清風最近一段時間都回不來，聯絡時間有限，趁著現在這個電話直接告訴他也好。
“師父，我打算下學期不再去戰天學府上課了。”
念清風挑挑眉：“哦？學校的生活不好嗎？你這就要開始玩叛逆逃課了？”
薑無淵沉默一瞬。
他很想告訴念清風，好像他原本第一個學期也沒上過幾次課。
——除了期末考試的成績優秀，平時考勤的分數簡直慘不忍睹。
“師父，我現在的實力足以長期奮戰在一線了，學校能教給我的東西有限。”
並不是說戰天學府不好，隻是薑無淵的成長速度太快了。
不僅需要大量的戰鬥來保持基礎的穩定，還需要不斷去搶奪新的資源。
念清風嘴角的笑容凝實了些。
他很理解薑無淵的想法，因為猛虎從來不應該被關在溫室中飼養。
它屬於山林，屬於無垠天空之下。
更何況，念清風覺得猛虎甚至不足以形容薑無淵的天資。
少年此時，已然蛻變成了一隻足以稱霸瓊宇的翔龍。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安排。”念清風很欣慰薑無淵自願成長。
其實如果薑無淵真的按部就班的讀完四年大學，有他在，也沒人會指責薑無淵什麼。
但薑無淵並沒有選擇留在溫室之中。
越是與深淵異族打架，念清風就越明白一個道理。
離深淵封印真正消失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因為異族的實力幾乎肉眼可見的增長。
所以薑無淵的選擇，讓念清風感到十分高興。
“你有什麼規劃嗎？要是想進軍部，我可以讓你直接入軍籍。”
入了軍籍，就徹底算是軍部的一員。
薑無淵眼中光芒閃爍：“師父，我想去狩獵團。”
念清風聞言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