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無淵沒想到念清風專門回來就為了問他這個問題。
他知道自己在念清風麵前暴露了很多，甚至，他從未想過隱藏這些。
劍靈的存在絕對足以引起無數人的爭搶，但薑無淵願意相信念清風不是這樣的人。
即便他不該小看任何人的貪婪。
但若是連自己的師父都信不了，那薑無淵不知道自己還能相信什麼。
“是一位前輩教給我的。”薑無淵聽見自己這麼回答。
“他後來又找過你沒有？有沒有向你索要過什麼東西？”念清風繼續追問。
薑無淵一愣，繼而搖搖頭：“後來.......找過我，但是沒有向我索要過東西。”
何止是找過他。
人家現在就在他身上的靈戒裡住著呢。
薑無淵無奈的想道。
“這樣啊。”念清風摸摸下巴，“就是你之前拒絕拜我為師的時候說過的老師？”
薑無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嗯，是的。”
念清風看著薑無淵有些無奈和糾結的神色，到底還是沒有繼續問下去。
知道這些，也足夠了。
至少知道了薑無淵學會的那些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來路不明的東西，而是一位強大劍修正兒八經的傳承。
不知道念清風把劍靈腦補成了一位強大修士，薑無淵看著念清風沉默的樣子，抿抿唇開口：“師父，祂.......”
“好了。”念清風笑著打斷薑無淵的話，“雖然打斷彆人說話很不禮貌，但你告訴我這些就夠了。我不想探尋你的所有秘密，也願意相信你能分辨是非，不會去碰一些不該碰的東西。
對嗎，小徒弟？
不過你要是不願意暴露你那位老師的存在的話，外麵有人問起，你就說那些都是我教你的。”
這話，既是提點，也是警示，還有結尾處的承擔和關心。
薑無淵隻得順著他的話點頭。
“關於其他帝國的戰事你不必擔心，龍國自有安排。”念清風換了個話題，“我很少會乾涉你的成長，但如果你需要，可以隨時聯係我。
畢竟，我們身份手環加上好友以後你一次都沒找過我啊。”
說到這兒，念清風對薑無淵適時的投去怨念的目光。
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陌生人呢。
薑無淵默默反思自己，決定把念清風也當做霍千山那樣的長輩一般，什麼事都事先通知一聲：“是，師父，我知道了。”
念清風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他還有任務在身，時間緊迫，就沒有久留。
如同來時一般，依舊有著年輕時容貌的男子一陣風似的離去了。
薑無淵習慣了這人的來去匆匆，把念清風弄亂的沙發收拾好，走進了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