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風起+片花_玩家在此:是誰讓這精神病成神的_思兔閱讀 

第1章 風起+片花(2 / 2)

恢複能力逐漸跟不上臍帶抽取的速度,吳升坦然感受著自己的痛覺、聽覺、觸覺相繼消失,沒關係,自己還有眼睛,親眼看著小惠情況好轉,吳升咧開嘴想笑,卻已發不出聲音。

雙腿漸漸無力支撐身軀,視野也越來越黑,吳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皺縮乾枯的皮膚,縮水如同孩童一般的身形,感受著體內極度衰老,瀕臨衰竭的器官。

最後將視線重新移向小惠的方向,眼已經看不清了,可能,是時候結束了。

“你一定行,你是最棒的......”

吳升讚許地在心中說道,來不及合眼擋住自己乾癟的眼球,就那麼倒在地上,沒了生氣。

不知過了多久,小惠的情況穩定下來,不知來自何處的大量生命力與優質生物質補給,使得各種治愈藥劑有了用武之地。

小惠體內的生命力在這良性循環之下,越來越旺盛,最艱難的時間已然度過,在能量引導下,大量優質生物質被產生,利用。

小惠身高快速拔高,外在體態飛速向著人類靠攏,頭上凹陷的同心圓形探測器官一個個關閉,隱入血肉,烏黑濃密的長發冒了出來。

曾經導致她被至親殺害的麵容畸形,此時無聲無息被修複、重組,不僅麵部,整個身軀都在向著多數人類認知中的“完美”發展。

胸腔之中,血液灌入連體心臟,快速將這一抹純白染成鏽紅……

“咚咚!”

第一聲心跳響起,一位偉大半神的新生儀式宣告完成,大臆想者暴力的力量傳承,到此全部結束。

意識從靈界脫離返回,小惠此時能夠感受到狂暴奔騰在神軀之中的心靈能量,她能真實感受到自己的此刻的偉力。

但是這些力量對於恐懼與慌亂的緩解毫無作用,隻一瞬間,她便發現倒在地上,縮成小小一團的乾枯黑影。感覺到臍帶對麵的一片死寂,小惠懼意迸發,微量失控的純白色心靈能量逸散出去,形成一道滔天的能量衝擊從長黑山擴散出去。

特事局華國境內所有監測站頃刻間警鈴大作,獨屬於超甲等一級高能反應的催命警報,以及幾乎占據大半華國版圖的巨大紅點,給所有看到的人帶來現實剝離感,一時竟分不清眼前一切是真是幻。

“爹?”

小惠嘗試開口呼喚,這聲音不再是往日的嘶啞難聽,一如清泉在山石跳躍,靈動悅耳。

......

......

正文:

第一章:

八月清晨,蘭海市某個小區內,退休的吳老頭正在沿著健步道慢跑,一邊哼唱著家鄉的小調,一邊腦中思索待會買什麼早點帶回家去,包子?還是來一份板麵?

退休之後的生活就是這麼簡單愜意,一切都如同往日一般,平靜美好,起碼目前來看是如此。

但他並不知道,在不遠處拐彎的監控死角,窄道邊緣綠化帶之中,正有一個黑影全副武裝等待老頭靠近。

近一點,再近一點!

在那半蹲在樹後的黑影雙眼熱切注視下,毫不知情的吳老頭緩緩靠近。

事情回到三個月前,小區流動棋局。

“將軍!”

吳升一棋定乾坤,再次拿下吳老頭。

“豎子!豎子爾敢!”

吳老頭額頭青筋暴起,猛地起身,這一下午棋下一局輸一局,平時和這小子下棋還能有來有回,順便賣弄幾句。

今天這小子宛如棋聖附體,局局都是大滿貫,嘴裡還時不時說出“我三個小兵合成二星小兵”之類的怪話乾擾自己的思路。

現在暴起發難,好像又沒什麼下文好說,看著周圍老友投來怪異的目光,吳老頭自知失態,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搬起長輩架子開始硬扯。

“小吳啊,會下棋也不一定要咄咄逼人嘛,棋乃君子之道,何必爭鋒相對,我的歲數都夠做你爺爺了,你看我兒子,你吳哥……”

對麵的小吳,也就是吳升,正詭異地看著麵前的老頭,老家夥活了大半輩子真是不認人,這不得叫你好好認識認識我?

好好好,光顧著收拾棋局了,怎地忘了收拾你?

要是誰都能對著我大呼小叫,你讓我吳升活得多沒麵子?

吳升麵上毫無異樣,隻是撓撓頭,尬笑起身離場:

“嘿嘿,忘記奶孩子了,走了走了。”

周圍也有通情達理的老頭幫腔解圍:

“老吳你也不嫌丟人,來來來,咱倆來一盤。”

此時,藏身綠化帶的吳升,看著毫不知情的吳老頭馬上就要拐入轉彎處,臉上笑容愈發誇張,這種樂子可不是每天都有。

就在吳老頭跑到彎道一半的時候,旁邊樹後突然閃出一個身穿連帽黑袍,臉戴奇怪麵具的高瘦人影,吳老頭一聲媽呀還在嘴邊沒喊出來。

吳升已經同時按下左右手兩個便攜式氣瓶喇叭的按鈕,嘴中拚命吹響自製的加強版阿茲特克死亡口哨。

瞬間巨大的笛音和口哨發出猶如亡魂尖嘯的恐怖噪音,直擊吳老頭天靈蓋,老頭登時嚇得三魂出竅,七魄離體。

喊也喊不出,跑也跑不動,眼前發黑,耳朵嗡嗡作響,除了狂跳的心臟和背後的冷汗什麼也感覺不到,隻能說這輩子算是直了。

吳升看一擊得手,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如猿猴一般誇張擺臂,蹦蹦跳跳一個轉彎就消失不見。

吳升確認左右無人,快速脫下黑雨衣、麵具、高跟鞋,取下耳中的耳塞,連同害得吳老頭僵直原地的作案工具,放入早就準備好的公文箱內,換上皮鞋,提著箱子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此時他已經恢複了精英白領的形象,俊朗麵容,棕色西服加領帶一絲不苟,腳步匆匆,儼然一副上班族的模樣。

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留下證據,此刻就是重返犯罪現場的最佳時機。

吳升快步走著,很快看到吳老頭癱坐路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吳升視若無睹,邊走邊打招呼:

“早啊,吳大爺。”

這聲“早啊,吳大爺”,吳老頭在過去的一個多月天天都能聽到。

吳大爺愣愣抬起頭來,看了吳升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吳升腳步沒停,眼神堅定目視前方,徑直路過此時大腦還在宕機當中的吳大爺,走出小區,騎上共享單車直奔蘭海市民族博物館而去。

說是博物館,其實展館加上倉庫也不過三千多平米,比起一般公立博物館小了不知道多少。這間博物館曾經隸屬於吳升父母,但是他們在八年前雙雙失蹤,至今不知去向。

吳升的父母在年輕時都是小有名氣的探險家,在國內外探險者的圈子中小有名氣。

後來二老沒精力折騰了,盤下一個廢棄寺廟的地皮改建成了現在的蘭海市民族博物館,叫做民族博物館,展品卻是五花八門,凱爾特文明、印加文明等等鮮為人知的文明的餘火都可以在這間博物館內找到。吳升大學學的是民俗學,他在這方麵的學習天賦堪比常熟阿諾非凡的耐藥性,沒辦法,有些人生來如此。

不僅是民俗學、神秘學、植物保護、語言學等諸多領域吳升都有所涉獵,要是放在兩個世紀前,尊稱他一句博物學家絕不為過。

可惜,現在不是兩個世紀前,這些知識除了學科領域,基本派不上什麼用場,父母的失蹤過於蹊蹺,吳升毅然放棄了繼續深造,回到了這間不算大的博物館,開始了提前的養老生活。

剛停好共享單車,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吳升接起就聽到裡麵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小吳啊,最近好著沒?啥時候來找我?”

是吳升的主治醫生,吳升看看日子,確實到了該去拿藥的日子,應付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幾年前吳升還堅定認為精神病學是一門偽科學,直到他第一次出現幻覺,並且差點因此砍掉自己一隻手的時候,他選擇了屈服,有的時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父母失蹤,加上長期經曆專業知識的洗禮,說他腦子沒毛病那是沒人信的,現在藥物能夠幫助他稍微聚攏發散的精神,穩定情緒,能做到這些維持正常生活就足夠了。

走進博物館大門,換走了睡眼惺忪值夜班的實習女大學生李嬌嬌,吳升準備開始今天忙碌的工作。

“對了老板,昨晚有人打咱們的電話,說一定要和館長講。”

李嬌嬌臨出門前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說道。

吳升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隨即邁步向庫房走去。

兩小時後,吳升乾完了今天的工作:把公文箱內的非洲某個部落祭司麵具放回庫房,以及用羽毛撣子為展品撣灰。

坐回館長辦公室的吳升慢悠悠拿起桌上座機話筒,回撥了李嬌嬌所說的那個號碼。

電話許久才被接通,吳升沉默地等著電話對麵的人先說話。

大約過了七八秒,一個帶著試探的男聲才傳來:

“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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