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的律師和馴獸師此時跪在地上,呆呆看著眼前的一幕,如果這是噩夢,那快點醒過來吧。
將這兩人也扒光捆了起來,吳升這才算是徹底放心,撿起地上的一部手機,使勁甩了甩上麵沾染的鮮血,遵循記憶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館長?”
安保室內,一名保安接起電話,手中遙控器不斷切換著館中閉路電視的畫麵。
“今天幾個人值班?”
“就我一個,發生什麼事了先生?”
“馬上來冷庫,幫忙抬東西!”
“是!先生!”
雖然覺得館長聲音有些奇怪,但這可不是他該操心的問題。
幾分鐘後。
“放在這裡。”
吳升將館長手機裝了起來,發出短促吼叫,吩咐叼著小保安的白熊。
戰戰兢兢的小保安也被扒光,如待宰生豬一般丟在一邊。
“不想死就彆動,彆出聲,什麼也彆做。”
吳升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之後打開布袋開始清點其中工具。
選在地下一層有個好處,那就是這裡需要頻繁存取凍品,所以設有地漏,這大大減少了之後清理工作的難度。
吳升從一堆工具中拿出小刀,麵上稍有難色。
嘶......第一步是要放血吧?
保鏢的臉上閃過莫名的恐懼,他曾經是雇傭兵,見識過亞馬孫雨林原始部落的人牲祭祀儀式。
而此時,地獄的圖景,於眼前重現。
放血去皮、挖心剜眼、刮骨剃肉,吳升越乾越熟練,越乾越上手。
幾小時後,四頭熊滿意地離開了地下一層,三頭成年白熊都分到了至少五十斤去皮去骨的好肉,那頭半大小熊更是有格外優待,分到了一片完整的肝臟。
吳升哼著小曲,用鋸子與尖刀把要用的部位分割取出,裝進鐵桶。
這一過程中小惠那叫一個饞啊,要不是她現在的狀態沒法進食,吳升毫不懷疑她會連皮帶骨全部塞進肚子裡。
之後剩下的骨架子,人蠍子則是用鐵鉤穿了下顎,套上密封塑料袋,再包上包裝動物食品的特大號紙袋收好。
當把這些沒用的東西整整齊齊一個個掛在冷庫的肉架上時,吳升已經累得滿身是汗。
看著幾乎裝滿了一大桶的嫩肉心肝,吳升心情大好。
一手提著桶與碳,一手拿著燒烤爐,吳升用屁股頂開了虎鯨區鐵門。
提裡庫姆都沒有等著吳升呼叫,已經衝上了潛水平台。
“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吳升明白它是嫌自己來得太晚,也不廢話,直接打開閘門,一人一鯨來到表演區。
吳升在平台上支起烤爐,呼呼點著碳火。
“你在做什麼?”
提裡庫姆趴在潛水平台上,有些不解,它感受到火爐的熾熱,本能有些畏懼。
“我剛剛結束狩獵,我來和你分享獵物。”
提裡庫姆沉寂已久的狩獵**被這短短一句話重新勾起,它有些激動地問道:
“是什麼?是什麼?是海豹嗎?還是鯊魚?”
吳升費了好大勁,終於點起來爐子,無所謂地回答道:
“都不是,是更好的,更高級的獵物。”
他取出一塊滑膩膩,還帶血的整肝,在提裡庫姆麵前晃啊晃。
“想吃嗎?想吃嗎?”
提裡庫姆張開大嘴,寬寬的舌頭在嘴裡動啊動,顯得異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