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全部給我講一遍,從頭講,快點!”
這是吳升提出的要求,他現在急需有什麼東西分散注意力。
憨蛋當然不敢有意見,連上幼兒園時拉褲兜子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時隔二十餘年之後,那種褲子裡的溫熱再度被回憶起來,讓他感到無比的尷尬和羞恥。
隻要不用再回到那黑暗中去,讓他做什麼都願意,哪怕吳升要求他轉過身去脫下褲子撅起屁股,他都會照辦。
中途老狼察覺到幾次有玩家靠近,都被吳升埋伏襲殺。
也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好端端的大逃殺,硬是玩成了躲貓貓。
七十小時後。
【剩餘玩家64/250】
“那是我大學四年級的事情,我在校長室門口放了狗屎......”
憨蛋聲音嘶啞,他已經斷斷續續講了幾十個小時,雖然中途睡了幾覺,但此時依舊麵無人色。
“閉嘴閉嘴!不許講了!”
吳升粗暴打斷,困倦狂躁再度複發,無眠詛咒再度來襲,他盤坐在地,瞪著眼無神看著前方。
他的太陽穴不安地跳動著,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肆意衝擊著他的腦袋。
麵色更是黑得嚇人,仿佛能滴出水來,那是一種絕望和痛苦的沉澱,如墨染的夜色,讓人感到無儘的壓抑。
他的雙眼宛如一片赤色的湖泊,充滿了無名的怒火。
那赤色的湖泊中似乎燃燒著熊熊的火焰,怒火在他的眼中翻滾,仿佛要噴湧而出。
而在那片赤色的深處,還隱藏著無儘的憂傷,宛如湖水深處的暗流,默默地流淌著。
手中的仇怒劍與睚眥印一個微顫一個發光,全部積極回應著吳升此時被壓抑的情緒。
老狼與憨蛋躲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出,他們能感覺得到吳升此時散發出的狂躁危險氣息。
凶凶~怕怕~
而現在雙槍女與背生......
說真的,我們為什麼非得叫他“背生雙翼的男人”?
不如具象化一些,就叫......“鳥人”好了。
雙槍女與鳥人之間相遇次數變多之後就開始聯合狩獵搜尋,兩人之間再也沒了初見時候的緊張。
此刻兩人正點起火圍坐一起吃飯,畢竟有五個名額呢,現在就鬥個你死我活為時尚早。
“真該死,這地方真夠大的,人都藏哪裡去了?”
鳥人吃著加熱過的罐頭抱怨道。
他真的想不明白人都去了哪裡,這個任務場景雖然很大,但還有邊界的。
整體來看就是一個圍繞中心巨大齒輪與連軸鋪開的圓形場地,麵積大概與一個省的大小相當。
他已經幾乎搜索了場地一整圈,也隻拿到了不到十次有效擊殺。
進入任務之前看到250名玩家亂鬥的時候,他真的覺得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混戰。
因為背後的翅膀實在太大,而且其特殊性沒法收入背包欄,哪怕被多人圍攻聯合對抗的壯烈場麵他都在腦中預演了很多遍。
可是結果呢?
從頭到尾就沒見到幾個人,整局遊戲玩得跟躲貓貓似的,這一切全都因為那個還沒露過麵的吳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