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學校裡關於何逸陽和方恒休學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兩人都是學校裡麵的風雲人物,方恒是中考狀元,何逸陽在縣一中一直是話題中心。
現在兩人同時休學,自然引得眾人猜測紛紛。
最離譜的傳聞是說兩人因為一個女人爭風吃醋,最後大打出手,雙雙受傷住院,才不得不休學。
這種傳聞,聽起來就像是狗血電視劇裡的情節,卻在學校裡傳得有鼻子有眼。
也有知道一點內情的同學,畢竟那天武警部隊出動,好多人都看到了。
司家霖在顧寧和水牧天放學的路上,堵住了兩人。
“你們知道何逸陽現在在哪嗎?”
顧寧看著眼前的同學,問道,“你是誰?”
“我是司家霖,何逸陽的同桌,我跟他從幼兒園到高中一直是同桌。”
顧寧,“哦!你是何逸陽的死黨。”
“既然你是他的死黨,怎麼會聯係不上他?”
司家霖煩躁的摸摸頭,“我也不知道何逸陽出了什麼事,我打他電話不接,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
“我去他家找他,他家的大門緊閉。”
“我問了他的鄰居,鄰居也不知道他們一家子去哪了!”
“我聽說他的外公出事了,我是擔心何逸陽會不會被牽連。”
“我看何逸陽跟你們挺熟的,我想你們會不會知道他在哪。”
顧寧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她處在何逸陽的情況,會不會讓死黨知道自己的情況。
不能!
外公是島國人已經夠丟臉了,再加上是間諜,她恨不得世界上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死黨雖然關係好,可畢竟還有其他人,萬一傳出去怎麼辦?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何逸陽在哪?”
“他也沒聯係我。”
司家霖歎了口氣,“好吧!我知道了。”
他轉身欲走,又停下腳步,“如果何逸陽聯係你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可以。”
顧寧看著司家霖離開的背影,她想起了第一次和何逸陽見麵的時候。
那是上輩子的事了。
媽媽帶著顧林顧靜去逛街。
爸爸帶著她去跟生意夥伴吃飯,何雄帶著何逸陽。
那一年,他們十歲。
何逸陽禮貌的跟顧建樹問聲好外,看了顧寧一眼,全程沒有跟顧寧講過話。
顧寧現在想來,那時的何逸陽大概是嫌棄她不夠聰明。
兩人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沒有認識的必要。
水牧天看到顧寧走神,推了推她,“怎麼了?”
顧寧便把事情跟水牧天講了,“何逸陽,前世今生,我跟他講話都不在一個水平上。”
“我在他眼裡,就是個傻白甜,大概他也很無奈,為何要跟一個傻白甜做朋友。”顧寧聳聳肩,有些自嘲地笑了。
水牧天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傻白甜又如何?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閃光點。”
“你不需要為了迎合彆人而改變自己,做好自己,自然有人欣賞你。”
顧寧聽著水牧天的話,心中一陣暖流流過,還是水牧天說話好聽。
“水牧天,我們去醫院看看何逸陽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可以去看的吧?”
水牧天,“當然可以,這也沒有什麼不能看的。”
顧寧打電話給顧靜,讓他們先吃飯,不用等他們了。
之後,倆人拐道去了醫院。
此時,何逸陽在醫院裡接到了方恒的電話,“何逸陽,你媽媽的情況怎麼樣了?”
“目前狀況還算穩定,方恒,你現在已經離開益昌縣了嗎?”
“嗯,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已經沒有留在那裡的必要了。”
何逸陽停頓了幾秒,說道,“方恒,我是不是做了無用功?”
“你們早就知道了我外公他們的計劃是不是?”
電話那頭方恒沉默了下來。
何逸陽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是我說對了。”
“我外公他們自詡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你們什麼都知道。”
“他還以為現在還是民國呢?他們就是認不清現實,還想著恢複什麼大日本帝國,真是可笑至極!”何逸陽的情緒激動起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怒和諷刺。
電話那頭的方恒歎了口氣,“何逸陽,你冷靜點,你外公他們的計劃我們確實知道,但是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需要確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掌控之中?所以我真的是做了無用功。”
方恒說道,“我很開心,你沒有墮了你爺爺的名聲,開始的時候,我還想著你是鐘宏傑一手養大的,會不會被他潛移默化的影響,做了他的接班人。”
“你能主動過來找我,說明你的心是向著華國的,而不是向著島國的。”
“何逸陽,你的決定是對的,你沒有白費你奶奶對你的教誨。”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我聽說,你休學了?”
何逸陽抿嘴,“我和我爸商量,我們打算換了地方重新生活。”
“我大概率會轉學了。”
方恒,“換個地方生活也好,有目標城市了嗎?”
“目前還沒有,等我們安頓好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何逸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好,你多保重,再見!”
“再見!”
何逸陽掛斷電話後,轉頭就看到顧寧和水牧天站在門口看著他。
“你們怎麼來了?”
“過來看我笑話?”
顧寧翻了個白眼,“你有什麼笑話可看的,又不是你的錯。”
“外公又不是你能選擇的,你媽媽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何逸陽走上前接過顧寧手中的水果,“我爸帶著她去外麵溜達去了,老悶在房間裡也不是個事。”
水牧天把牛奶和營養品放在桌子,“剛才方恒跟你打電話了?”
“嗯!”
“何逸陽,你這次讓我刮目相看,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何逸陽,“能聽到你水牧天的誇獎,真是不容易。”
“你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我是一切都蒙在鼓裡。”
水牧天,“你隻靠著顧寧的隻言片語,就差不多猜測到了整個計劃,這份敏銳和智慧,我確實佩服。”
何逸陽微微一笑,“其實,我隻是更相信人性,更了解顧寧的性格。”
顧寧不服氣的說,“我們才接觸過幾次,你就能了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