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見好就收,反正沈寶昭想嫁入裕郡王府是做夢,她有一萬種法子可以讓此事辦不成。
是她著相了,不該在殿上就出言質疑的。
蕭大夫人跪伏在地上謝罪之後,便退了下來。
‘嗬’,蕭元懷發出一聲嗤笑,“裕郡王世子與沈姑娘有婚約,不知可有婚書?”
蕭厲有些不明所以,但蕭元懷這話問在了點子上,他臨時起意,哪裡拿的出婚書來。
蕭元懷也是斷定了這點,若昭昭真的與蕭厲有婚約,前世如何還會嫁給魯國公世子。
裕郡王護著孫子,回答蕭元懷的提問,“並未有婚書,是本王當年親口與女婿沈司業定下的。”
沈二老爺早就心急如焚,此刻被裕郡王提及,再遲鈍也知道老丈人是為了女兒好。
便走了出來,佐證裕郡王所言。“確實如此,微臣早就與嶽丈大人訂好了小女的婚事。
因著兩家長輩都心知肚明,便就沒有寫下婚書。”
他們的謊言在蕭元懷的眼中雖然拙劣,但落在眾人的耳朵裡,卻也是言之有理。
蕭元懷不依不饒道:“王叔,按大曆律例,沒有婚書的婚事可不受律法保護。”
蕭元懷的言下之意蕭厲聽懂了。
隻見他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指骨分明。將頭上的發簪取下,舉起。
眾人好奇地看向他手中的碧玉簪子,聽得蕭厲鏗鏘有力的聲音說道:“雖無婚書,可我們有定情信物。”
“此碧玉簪就是我與昭表妹的定情之物。”
蕭元懷不信,他監視沈寶昭這麼久,從未見她與蕭厲有過分的舉動。
便譏諷道:“裕郡王世子,不會隨意拿出一支簪子就說是定情信物吧?”
“當然不是,諸位請看,昭表妹的發間簪著的碧玉簪。與我手中的乃出自同一塊玉石。
且兩支簪子上頭的字乃我親手所刻,懷王若是不信,大可以拿去鑒賞鑒賞。”
沈寶昭聽了蕭厲的話,也明白過來,伸手將頭上的發簪拔出,三千青絲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瑩白的肌膚在青絲的襯托下,發出如玉的光澤。點漆般的黑眸,清澈無塵。
蕭元懷竟看癡了一般,半信半疑地接過兩支長短一致的簪子。
不管是顏色還是水頭,都一般無二。這兩支簪子確如蕭厲所言,是同出一玉石。
一支簪子上頭雕刻著一隻調皮的小狗,上頭還刻著一個小小的‘厲’字,不仔細看都發現不到。
他今日在九霄宮就注意到昭昭的這支發簪,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是蕭厲所贈。
另一支簪子上頭雕刻著一隻兔子,上頭自然刻著一個‘昭’字。
兩支玉簪靜靜地躺在蕭元懷寬大的手掌心中,雖瑩潤,冰涼沁骨。可卻如同業火一般,要將他的手給侵蝕的體無完膚。
“這一狗一兔,正是我與昭表妹的屬相。懷王這回可是信了?”蕭厲出言。
此刻的蕭元懷才漸漸正視蕭厲,眼眸中滿是寒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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