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看看她,若想進門總得討好長輩,小姑子。可她竟然還敢動手掌摑玉瑤,簡直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這真要是娶進門,那還不鬨得家宅不寧。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蕭厲見蕭大夫人越說越離譜,越說越激動。
他不欲與她爭辯,隻製止:“母親心中,昭表妹千不好萬不好。可彆忘記一點,是她治好了外祖母的胸痹之症。
也是她費儘心力讓父親得以下地行走,獲得新生。”
“兒子私以為,不管彆人如何想她。母親作為裕郡王府的主母,定然是對她感恩戴德,滿懷謝意的。
母親,以為呢?”
蕭厲說完,便不再看蕭大夫人,而是大步往府門外而去。
蕭大夫人被蕭厲的話震的腳步都虛浮,沒有因此醒悟,反而更加深恨沈寶昭,覺得都是因為她而導致兒子與自己離心。
心中下定決心,若是有機會定然要讓她好看!
而被母子二人談論的沈寶昭,此刻乘著寧安伯府的馬車,正緩緩向長公主府而去。
原來昨日給端寧去了信,很快就接到了她的帖子,邀請沈寶昭次日上門一聚,有要事相商。
沈寶昭見端寧說的鄭重,便也不推脫。她本就放心不下端寧,一直不得空上門探望。
馬車很快就到了長公主府,如之前一般,采薇仍舊等在門口。
沈寶昭熟門熟路地跟著采薇,今日倒是直接將她帶到了端寧的院子裡。
采薇解釋:“沈四小姐,長公主一早便入宮了。縣主最近心情抑鬱,早就盼著您來了。”
沈寶昭笑了笑,很快便見到了猶如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端寧。
趴伏在書案上,用狼毫筆塗塗畫畫寫著什麼。聽見有動靜傳來,立馬直起身子,見是沈寶昭,倏地站了起來。
丟下手中的紙筆,疾馳過來把沈寶昭抱了個滿懷:“寶昭,你可來了。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我被禁足這麼久,都沒有一個說來看看我的。”
“你又被禁足了?”沈寶昭不好意思的問道,她確實忙的不可開交,都未曾有時間來看望端寧。
“可不是嘛。”說起禁足的事,端寧又頹了下來。“長春酒樓,我明明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連我二嬸都親自來與我道謝,我母親反而又將我禁足。”端寧開始唉聲歎氣。
“你都不知道我這段時日過的是什麼日子,院門都沒出一步。
帖子都送不出去,要不是你給我來信,我母親勢必也是不讓我給你送帖子的。”
沈寶昭也能猜測到長公主為什麼生氣,長春酒樓那事倒不要緊。
要緊的是,端寧當日將二皇子三皇子幾人都吸引來了。落在有心人眼中可不就是皇室子弟任憑端寧挑選。
而若是最後端寧沒有選擇任意一位皇子,聖上的麵子怕是掛不住。
長公主與薛府都不樂意見到端寧嫁入皇室,她將端寧禁足,應當也是為了保護端寧。
免得出門又有什麼意外發生,在太子選妃的檔口,可萬萬不能大意。
都是牽一發動全身的事兒,自然隻能委屈端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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