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懷此刻倒是一派怡然自得在長春酒樓的雅間與薛盛對弈。
一旁的金玉鑫抓耳撓腮,他真的有很多事兒想與他懷哥探討探討。
但薛盛一直用觀棋不語真君子來綁架他。
見薛盛又落下一子,金玉鑫忍不住道:“哎哎哎,錯了錯了,花狐狸下錯了。”
還將剛落下的子拿起來,換了個地方。
薛盛並了折扇向金玉鑫的手打了過去,落了個空:“金多多,你不說話會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好心幫你還不領情。”金玉鑫躲到蕭元懷身後。
蕭元懷不動如山,落下一子,吃了薛盛的半壁江山,大勢已去。
薛盛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金多多,我可真謝謝你。”
蕭元懷一個子一個子,十分有耐心地收拾著棋盤,聽著金玉鑫的絮絮叨叨。
“你們聽沒聽說,昨日鎮國將軍府的事情。”他滿臉八卦樣。
薛盛臉上有些不自然,他當然知道,他還知道今日他家都給他與鎮國將軍府定下婚期了。
金玉鑫見沒人理睬他,便自顧自說著:“那馮大人可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將親生兒子打了個半死。”
“聽說若不是裕郡王府的蕭三夫人攔下,此刻咱們就都要到鎮國將軍府吊唁了。”
薛盛見金玉鑫說的不像樣,冷下臉責備道:“金多多,休言他人是非。”
金玉鑫倒很好奇地圍著薛盛轉了兩圈,“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附在薛狐狸的身上,快快給我現出原形。”
說罷,還將身上戴著的瓔珞脫了下來,往薛盛身上砸去。
那可是請法華寺的虛塵老禿驢開了光的,妖魔見了都怕。
薛盛有些惱怒,衝著金玉鑫喊:“胡鬨什麼!”
金玉鑫撇了撇嘴:“你做這樣子給誰看啊,平日裡你說的是非哪裡還少了。
我不過說說鎮國將軍府又礙著你什麼了,乾嘛這麼生氣。”
薛盛依舊沒好氣:“以後不準在我麵前說鎮國將軍府的不是。”
金玉鑫卻也氣性上來:“我就說,就說。氣死你。”
蕭元懷見兩人又杠上了,他頭疼不已。
忙嗬止金玉鑫:“阿鑫,停下。”
金玉鑫狗腿地上前:“哥,好嘞。你說停就停。”
他見薛盛還像隻鬥雞似的,昂著頭,不理不睬的樣子。
“阿鑫,今日是你不對。阿盛與鎮國將軍府馮二小姐已經定下親事,那馮小世子是馮二小姐的親弟弟。”
“快於阿盛道個歉好了。”
蕭元懷做和事佬已經做得駕輕就熟,這兩人湊一塊三天就要乾一架。
金玉鑫聽了恍然大悟,怪不得薛狐狸如此生氣,他說去吊唁,莫不是在咒人家小舅子,是他他也生氣的。
金玉鑫除了經商頭腦好使,還有個極大的優點,就是拉的下臉,放得下身段。
他走到薛鬥雞,哦不,薛狐狸麵前,施了一禮:“是我的不對,薛狐狸你就彆與我計較了。”
薛盛這才從鼻腔裡頭哼了一聲,表示諒解。
“不過,你不是喜歡綠珠姑娘了嗎?何時又對馮二姑娘開始上心了?”
薛盛又被氣了個倒卯。他就知道金多多這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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