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老爺好似並不在意,“昭昭,無妨,能緩解就已經很好了。”
“施針加上泡藥浴,大舅父的腿很快能站起來。但卻不得跑跳。”
一旁許久沒開口說話的蕭大夫人驚叫起來:“你說什麼?你舅父真能站起來?”
沈寶昭嘴角含笑:“若舅父乖乖聽話,自然是能的。”
“聽話聽話,你舅父定然聽話。”蕭大夫人忙不迭地答應。
“大舅父中的是北狄獨有的烏頭毒。烏頭是一種毒物,隻生長在北狄。
若隻是烏頭,並不難解。可恨的是他們還加了望山蛛的毒液強化烏頭的毒。”
論起用毒,除了駱不成,沈寶昭誰也不怵。
“我以金針壓製住望山蛛的毒,藥浴可以祛烏頭的毒。大舅父很快便能行走”
沈寶昭再仔細思量:“若要徹底解望山蛛的毒,也是可以。不過太難了。
望山蛛的克星隻有銀付蛇的毒液。”
蕭厲接口道:“銀付蛇隻有北狄皇族豢養,且每一尾蛇都對應皇族一人,由其供應血液以滋養。”
“對。”沈寶昭讚賞道。
蕭二老爺雙手背在後背,踱步:“如今大曆尋一個北狄人都難,更何況是北狄皇族。”
蕭大老爺歎了一口氣:“罷了,能站起來行走我已經無憾了。”
“府醫若是信的過,我可將針法傳與他。以便能儘快施針治療。”
裕郡王妃施針的穴位較為隱私,且她是女子不便讓府醫動手。
蕭大老爺的倒是無妨,沈寶昭也不是日日都在裕郡王府,府醫學會更加便利些。
蕭厲讓人傳來府醫。沈寶昭當著眾人的麵開始對蕭大老爺施針。
此次施針,為了讓府醫看清,沈寶昭的速度極慢,還配合著講解。
府醫也很是珍惜這個機會,學的十分用心。
一般郎中若是有祖傳技藝都不願意傳給彆人,除非是正經拜師學藝的。
像沈寶昭這種生怕彆人學不會的,更是少之又少。
府醫學完連連道謝,讚歎表小姐大氣!
事畢,已經到了午飯時辰,裕郡王妃便留沈寶昭父女三人一起吃飯。
算是個小型的認親宴。
裕郡王府雖有三房人,但子嗣卻並不豐盈。
長房除卻蕭厲的胞姐早已出嫁,就還有一位嫡親的胞妹四小姐蕭玉瑤。
二房也隻得嫡出一子一女,二少爺蕭堯,二小姐蕭玉珍。
三房更是,隻有一女,三小姐蕭玉玲。
皆無妻妾,裕郡王府的家風很是淳正,人人對沈寶昭都很友善。
就在她心中誇讚之際,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讓沈寶昭的想法破滅。
“就是你在上巳節贏了玉姮姐姐?”蕭厲的胞妹蕭玉瑤抬起高傲的頭問道。
因二人名字中皆有玉字,蕭玉瑤與蘇玉姮很是要好。
上巳節那日她感染風寒並沒有去長春酒樓。不過事後聽蘇玉姮講起沈寶昭。
便同仇敵愾,覺得是沈寶昭搶了蘇玉姮的風頭。
她跑到沈寶昭麵前,挑剔地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看起來也不怎樣嘛,都比不上蘇姐姐的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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