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寧安侯府打算賣祖產。”金玉鑫拍馬屁道。
薛盛趁他不注意,一巴掌拍在金玉鑫頭上:“叫誰哥呢?你占誰便宜?”
金玉鑫哈哈大笑,對著薛盛:“來,大外甥,叫聲舅舅聽聽。”
蕭元懷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的打打鬨鬨,這麼多年都習慣了,不鬨反而不自在。
他放下酒杯,對著金玉鑫交代:“買,侯府賣多少,我們買多少。”
而金玉鑫也不再與薛盛嬉皮笑臉,拍了拍胸脯嚴肅道:“哥,還是那句話,我辦事你放心。”
蕭元懷點了點頭,想了想招手喚來隱在暗處的暗一。
“放出風聲,將寧安侯府暗奪兒媳嫁妝,且用兒媳嫁妝為四皇子鋪路這事讓親太子派的人知道。”
蕭元懷吩咐暗一的話並沒有背著薛盛和金玉鑫兩人。
金玉鑫倒是沒什麼表情,他自來都是蕭元懷說什麼他聽什麼。
而薛盛,有個長公主作為母親,當然是比金玉鑫對朝中派係敏感的多。
他倒是有話憋不住,問蕭元懷:“小舅,你這是準備要上太子那艘船?”
長公主府自來都是中立黨,不管誰登上皇位,嫡長公主的地位穩穩不會變。
當然不會隨意站隊,於是薛盛平日裡耳濡目染,也巴不得離這些事情遠遠的。
蕭元懷輕蔑一笑:“太子?他算哪根蔥?”
薛盛聽他這麼一說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脯:“我就知道,小舅你肯定也看不上他。”
金玉鑫嘲諷薛盛:“太子怎麼你了?搶你的姑娘了?”
太子好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也不是什麼大缺點。更何況他是皇後之子,雖然皇後早逝,可母族十分強大。
他隻不過府邸裡小妾多了點,眠花宿柳勤快了點。
在聖上看來這都不算什麼,更何況聖上自己三宮六院也住的滿滿,這不寧安侯府三小姐也馬上快要進宮。
而其他黨派也無法用這點來攻訐太子黨。
金玉鑫這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太子還真搶過薛盛的姑娘。
薛盛自然是不承認,兩人又是一番打鬨。
日暮,昭明苑。
沈寶昭本想午後小憩一會兒,哪想到一睡就到了晚膳。
醒來便換了身衣裳出來問道:“夏鬆回來了嗎?”
“回來了,正等著小姐呢。”今日伺候在身側的是碧霄。
沈寶昭想知道夏鬆事情辦的如何,忙讓他進來回話。
“李禦史當場便打開了信件,看了之後著急忙慌地將小的一同帶到他的馬車上。”
“還打聽小的主子是誰,小的一問三不知。後來他隻說會按小姐說的辦。”
沈寶昭倒是一點也不稀奇,李禦史若不按她的話來做,那他的日子更難過。
玉京胡同的宅子裡還有他那正在待產的外室。
當年,他不過是個出身落魄的舉子,被康郡王的女兒看上這才慢慢熬到了禦史。
膽小怕事,卻是哪一派係都不靠。家中夫人生的全是女兒,而又不準納妾。
對香火的執著自然萬分強烈。
正因為他誰也不支撐,彈劾的話才更讓人信服。
萬事俱備,隻等明日。沈寶昭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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