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與五少爺的罰應當是免了,王氏的禁足也形同虛設。
明日沈嫣就要回門,寧安侯府決計是不可能不讓王氏出麵待客的。
雖陳珂定不會來,魯國公的主事婆子定是會一同上門。
王氏還要好生問一問與公雞拜堂的事,問問魯國公是不是不把寧安侯府放在眼裡,不把淑妃娘娘放在眼裡。
看著婆子們將地上砸了的茶盞碎片收拾好,退下。
此時屋內就隻有他們三人。
二少爺先開口道:“父親母親,四妹定是有問題。昨日兒子親眼見到她被藥暈,怕嫣兒不設防,親自確認過的。”
“按守門婆子說的,我走後不久她便出來了。
隻有三種可能。
一,藥沒有效果。二,她沒喝下藥,在裝暈。三,有人助她。”
“一與二是決計無可能的,那隻有一點,必是有人助她。”沈傑敏將事情剖開了分析。
內院本就由大夫人把持著,大老爺是不太過問的。
印象中四丫頭這個侄女柔柔弱弱的。莫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大夫人一提到沈寶昭就來氣,要不是她不願意替嫁,嫣兒又怎會遭受如此恥辱。如今還嫁了個廢人。她的一輩子都毀了。
咬牙切齒的說道:“定是老二從中作梗。否則她一個丫頭片子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心眼子。”
大老爺想了想王氏說的話,覺得有點道理。
二弟從小就是不爭不搶的性子。哪怕是中了探花,娶了縣主,也知曉不露鋒芒。一直是覺得他是個懂事的。
但也沒忘記當年堂堂探花郎,胸中有經世濟國之策,莫非是不甘願再如此落寞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或者是,南華的事情被發現了?
不對,若是當年的事情被發現。老二決計不可能不爆發。
大老爺更傾向於前者,是二老爺不甘於平庸了。
便叮囑妻子與兒子道:“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要盯住二房那邊的動靜。”
沈傑敏點了點頭,想起一事仍舊有疑惑:“昨日擄走二妹和陳珂的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魯國公那邊查探到了沒有。”
大老爺想起剛剛魯國公管事來報的信:“五城兵馬司的人還在查。魯國公明日就要領兵去衡玉關了。這事應該是要交給五城兵馬司了。”
“魯國公的意思是讓宮裡的淑妃娘娘跟陛下提提,給兵馬司的龔指揮施壓。務必要讓他們儘快找出賊人,正法。”
“為父同意了,畢竟這人是將我寧安侯府的臉麵也丟到地上踩了。
嫣兒出了事,家中姐妹的親事都不好說。
三丫頭也罵上要儀親了,你若是見到什麼青年才俊便為她留意下。”大老爺想到了自己的庶女沈婧,便叮囑王氏。
王氏撇了撇嘴,想到西跨院的蘭姨娘和她的兩個崽子就來氣,但也不敢與大老爺硬碰硬。
便說道:“其他事情還是等明日嫣兒回門之後再說吧。”
大老爺想了想,點了點頭。便出了正房門,往西跨院的蘭姨娘住的院子去了。
王氏又氣的差點撕碎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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