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護法冷冷的看著江挽清,手掌一扇,隔空將其扇倒在地,臉上瞬間通紅一片,嘴裡鮮血不停的從嘴角流淌著。
“聒噪!想這麼快死,等我處理完這些,再送你們上路。”
說罷,那些個嬰兒接著一個接著飄向那木箱之中,轉眼間十多個嬰兒便被木箱吞噬。
“咯吱、咯吱……”的聲音不斷的響起,伴隨著木箱裡的大嘴好似發出滿足的聲音,血液如同泄洪的渠水一般,嘩啦啦的在那條條溝壑中流動著,那特殊的符號也越發的黑紅。
而那一聲聲嬰兒的撕心啼哭也不停,甚至看到一個嬰兒隻剩下半個身子,嚎哭著扒著那殘肢斷臂向外爬去,卻被正咬下的牙齒一口咬碎。
“嘎嘣嘎嘣”的脆生生的聲音響著。
地護法此時伸出雙手,兩手的拇指和食指對碰在一起,形成一個三角形,口中默念咒語。
三角形此時發出一道金光,飛出手中慢慢的變大,然後在血池的上空化作一道平麵。
平麵之中一條條金線此時錯綜複雜的交錯在一起,像一張大網一樣罩在血池之上,隨後慢慢的落入血池之中。
“可惡!可惡!!!”
紀凡塵此時終於恢複了點意識,看著一個個孩子死在自己的麵前,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此時他憤怒到了極點,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仿佛隨時可以從那胸口的洞中跳出一般。
可紀凡塵的身體裡的那雷電之力卻使得紀凡塵發不出一點力氣,肌肉都仿佛被軟化了一般。
“不!不!不!給我停下來!”
紀凡塵大吼一聲,在極度的憤怒之中,他的身體中仿佛什麼開關被打開一樣,一株翠綠的嫩芽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紀凡塵的頭頂上空,閃爍著點點神光。
而當這嫩芽降世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隻見紀凡塵身上的傷口開始慢慢的愈合,血肉快速的成長著,並且將紀凡塵體內大大小小的隱疾暗傷都排解一空。
體內那肆虐的那雷電之力此時如同溫順的綿羊一般,安安靜靜的飛出紀凡塵的身體,消散不見。
不一會,紀凡塵的身體便恢複了原樣,甚至又長高了幾分,現在怕不是快要一米九了。
體表的衣服也在雷電的作用下化成灰燼,露出如玉般光滑潔白的肌膚,而那上身倒三角的身材上,肌肉分外明顯,卻又不是那種爆炸性的肌肉,清晰的腹肌和胸肌,看起來分外顯眼,令人忍不住想撫摸把玩一番。
真是完美的身材啊,和作者幾乎一模一樣。
不僅如此,紀凡塵感覺自己此時的生命力無比的旺盛,仿佛一團烈火初見天一般,自己就是那天,好似自己突然多了數千年的生命。
隨著那朵嫩芽是神光,那些個鬼臉嬰兒惡魂此時仿佛也受到了淨化一般,一個個都恢複了神誌,化作了人類嬰兒的模樣,身上發著聖光,笑嗬嗬的牽著手,呀呀作語。
一個接一個飛入了紀凡塵的身體之中,仿佛在對那嫩芽感恩。
而紀凡塵的神識隨著那一個接著一個的嬰兒的進入,也開始慢慢的增強,水池子,數不清的被淨化後的嬰兒的神魂,不斷的融入紀凡塵的身體之中。
紀凡塵感覺一道道暖洋洋的光芒進入了自己的識海,那些個嬰兒在進入紀凡塵的身體之前,有的朝紀凡塵扮著鬼臉,有的笑著露出一個乳牙,有的歪七扭八的爬動著。
有的不小心被絆倒一跤,哭泣了起來,被一旁的嬰兒拉起,對紀凡塵擺了擺手,抱著那被絆倒的嬰兒的腰,吃力的一點點向紀凡塵的識海內拖去。
而那被拖著的嬰兒,瞪著大眼睛,眼中還有晶瑩的淚珠閃爍,好奇的看著紀凡塵,隨後衝他笑了一下,便和另一個嬰兒一同消失不見。
他們死了,永遠的死了。
本就不得輪回的他們在這嫩芽的幫助下從惡靈的狀態下解脫出來,化作世間最精純的力量,和紀凡塵融在了一起。
而江挽清身上的傷此時在神光的照耀下,也快速的愈合,感受不到一點的不快,甚至皮膚都更加的白皙細嫩,體內隱隱都有突破的痕跡。
江挽清趕緊將那股力量壓製下來,不過她知道,這突然嫩芽,必定給自己帶來無上的好處,這是一種直覺,雖然她不知道這嫩芽是什麼。
三十三重天外,還是那一道被鎖鏈鎖起來的女子神魂。
忽然間,女子背後忽然出現一道參天的巨樹的影子,樹冠鬱鬱蔥蔥,一道道生命之力傳來。
隨後立馬消失不見。
而女子也是眼睛猛然睜開,那淡淡的快要消散的神魂此時一下子變的如實體一般。
而女子趕忙又將神魂變幻成虛弱無比的模樣,剛剛完成,隻覺得一道目光從四方掃視而來。
“剛才,你是不是又搞什麼鬼花樣了。”
女子低著頭,不說話,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一般。
“老實點,這麼多年還是沒有教訓!”
說罷,便不再理會這女子。
而那道聲音看不到的是,女子的臉此時被披散著的頭發遮住,頭發之下,是她那通紅的雙眼,緊緊的抿著嘴唇,身體顫抖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被那人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女子嘴巴不斷的念叨著:“塵兒、塵兒、最後還是你救了娘,若不是你,隻怕再過幾十年,娘的神魂就永遠消散了,娘死了不要緊,可就是想看看你的樣子,哪怕一麵就好,塵兒,你現在在哪……”
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女子又喃喃道:“夫君,你感應到了嗎,塵兒他的神樹覺醒了,沒有經過洗禮,他自己覺醒了,也喚醒了我的神樹,塵兒真是見所未見的天才,我會好好活下去的,我要見我的兒子……”
而在山洞之中,隨著一個個嬰兒進入紀凡塵的神魂之中,紀凡塵的神識也迅速的變強悍了起來。
最後一個嬰兒在進入紀凡塵的身體之前的時候,爬行著的身體突然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咯咯咯的笑了笑,咿咿呀呀的,不知說著什麼,消失於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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