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鐘毓秀看唐禹不爽,其他音修都是一樣。
這個唐禹行事囂張,霸著那邊的繞梁琴不走了,偏偏暗處還有修為高深的修士護著他。
“風月城唐家……”蘅蕪眯起眼睛。
“怎麼了?”
見蘅蕪神色有異,江令儀好奇地問了一句。
“想起一樁舊事。”
蘅蕪把那樁舊事小聲說給江令儀聽。
原來風月城唐家家主早年前在有了唐禹之後,突發隱疾,唐家主那時候還年輕,還想再要幾個孩子,所以向蘅蕪求助。
但這種隱疾,真不好治,蘅蕪想了不少法子,也沒找到病因,就是那麼奇怪。
折騰半年,救治無果,唐家主隻好放棄,轉而將所有精力都傾注在培養唐禹的身上。
但眼下看來,這精心培養似乎也沒把唐禹往好的地方引啊,怎麼把孩子溺愛成這副蠻橫不講理的模樣?
那邊唐禹看著繞梁琴,他也是音修,所以是為了這繞梁琴過來。
繞梁琴已經拒絕了不少人,音修在唐禹那邊吃了虧,就打算看他的笑話。
江令儀朝鐘毓秀那邊看了一眼,原著上繞梁琴的主人是鐘毓秀,應該不會再有差池了吧。
法器認主總不會那麼草率地換一個人吧。
想歸想,江令儀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現在不一樣的地方太多了。
萬一歪打正著的,讓那個唐禹給拿走了繞梁琴可怎麼辦?
唐禹開始動了,他拿出自己的古琴,神情倨傲。
在他看來,這把繞梁琴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繞梁琴還不一定承認他,看他這囂張的。”
這句小聲嘀咕被唐禹聽到了,唐禹冷哼一聲說“你們就看著我是怎麼拿到繞梁琴的。”
他要是得不到繞梁琴認可,就把這法陣給破了將繞梁琴給拿出來。
唐禹的想法,蘅蕪哪裡能看不出來,但這法陣要真是那麼輕易可以破開的,那些音修早就動手了,還能等到他來嗎?
在場修士都盯著唐禹,唐禹開始彈琴。
與他的人不同,唐禹的琴聲倒是恢宏,琴聲一出來,不少人就對他有了些許改觀。
江令儀也有些意外了,她雖然是外行,但也聽出不一樣了。
鐘毓秀眉宇舒展開來,“人有點不行,但是古琴彈得不錯。”
要不是他剛剛出場時太過跋扈,他們也不會對他有偏見。
唐禹的琴音讓繞梁琴有了靈氣撥動,江令儀的心提了起來。
她安安靜靜地等著第一個琴音,先前那些音修,都是第一個琴音就被繞梁琴給淘汰了。
繞梁琴琴弦動了一下,琴音正常,兩把古琴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忽然就變得和諧很多,不像剛剛那樣。
鐘毓秀看著,心裡浮現出淡淡的失落,不知怎的,好像心臟這邊空了一塊一樣。
這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鐘毓秀仔細看著那邊的動靜。
琴聲合奏,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種享受,唐禹嘴角翹起,這繞梁琴還算識相。
法陣散發出光芒,繞梁琴慢慢地飛到唐禹麵前,繞著唐禹轉了一圈。
這既定路線,還是改變了。
江令儀看著那把繞梁琴穩穩當當地回到了唐禹手中,而那邊的鐘毓秀臉上並沒有其他的什麼表情。
一切似乎都亂了套。
遮掩住心裡的想法,江令儀看了眼尋寶鼠。
尋寶鼠隻是說這裡還有其他的東西,但是繞梁琴都認主了,也不見那東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