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祿捏著眉心,唇亡齒寒。
徐紹元一事送上門的機會,他的確也參與了,薛家找他的時候他沒有拒絕,而且他還存了自己的心思。
誰不想一家獨大,林伯祿知道薛家肯定也這樣想,但是先鬥死了徐家,後麵薛家,他已經和城主達成一致,薛家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不過被李道才這麼一提醒,今天傳出的這些流言蜚語,保不齊就是薛家想趁機把林家拖下水。
林伯祿後背起了一層汗,越想越覺得驚恐,他起身準備去城主府一趟,而且還不能叫薛家察覺。
他也想看看,城主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跟他合作了,還又找了薛家不成?
李道才的一番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橫在林伯祿心裡。
若是城主想用徐紹元這件事一石三鳥,倒也說得通。
就是因為能說得通,林伯祿才害怕,迫切地想要過去看看。
被關起來的李道才不怎麼慌張,要出去還是有法子的,看林伯祿那個反應,徐家的事情林家肯定參與了。
他也是突然想到了城主,將四人全都聯係起來,就算他說錯了,剛剛那些話也能叫林伯祿懷疑起來。
沒了信任,這件事可就難了。
確認了這一點,李道才就想著怎麼從這個地方出去。
夜裡的時候,江令儀的確起了高熱。
半夜那些官差昏昏欲睡,看守也不得力,餘驥就主動說過來替他們值班。
有人替自己,他們當然是樂意的。
支走了那些人,餘驥趕忙把藥送來,給江令儀服下。
江令儀此時尚且有意識。
“是我。”餘驥低聲說著。
聽到是餘驥的聲音,江令儀這才放心。
她睜開眼睛,外麵天已經黑透了,頭很沉,手指也是,她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又抹了一遍藥。
“薛榮輝送來的東西我查了,倒不是有毒,隻不過裡麵有兩味藥材藥性相衝,用了之後傷口會惡化,我找了好幾個地方才查出來,做得還挺隱蔽。”
江令儀嗯了一聲,他們現在就等著自己簽字畫押,認下殺害芍藥的罪刑。
“那幾個證人,彆叫她們死了,有查出是用什麼收買或者威脅的嗎?”
“派出去的修士還沒回來,明天應該就有消息了,你可得撐住。”
江令儀說一定,然後就閉上眼睛休息。
天一亮,李道才換了身簡便的衣服,翻過牆出來了。
沒有靈力的確處處受製,但也還好。
李道才收拾一通就準備去跟其他修士彙合,至於林家的那個,昨晚被關起來之前他就跟那人聯係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