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沒問題,馬上安排!”
警局審訊室內,李鋼和關仁川麵對著馬存高,開展最後的問詢。
“馬存高,趙天柱是不是你殺死的?”
李鋼問道。
“是我殺的,他篡奪了我的人生,他就該死!”
馬存高直言不諱。
“你是在酒店包間為客人服務時,無意中得知這個秘密的吧?”
關仁川問道。
“沒錯,這是天意,天意讓我遇見了他,天意讓他酒後吐真言,說出了這個深藏多年的秘密!”
“然後,你趁著趙天柱喝醉的機會,偷看了手機的解鎖密碼並且將其偷走,隨後用這個當誘餌把他騙到希立頓酒店頂樓天台。在那裡,你威逼趙天柱坦白了一切的罪狀,再用刀將他殺死,最後從高層拋下。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經用刀將趙天柱殺死,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高空拋屍,你不知道這會讓你提早暴露嗎?”
關仁川問道。
“我當然知道,可是光是殺死他難解我心頭之恨!我要讓他粉身碎骨,讓他支離破碎!”
馬存高咬牙切齒。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否在2016年10月6日,於淺水橋處謀殺了一名流浪漢,並偽造成你的身份,製造你已經死亡的假象?”
“我不知道什麼流浪漢,當時我的錢包被偷了,身份證遺失了,可是我又不想回老家補辦,索性就花50塊錢辦了張假證使用。至於我的身份證為什麼在他身上,或許他就是那個小偷吧!”
詢問結束,關、李二人討論馬存高證詞的真偽性。
“他說流浪漢不是他殺的,空口無憑啊,我覺得就是他殺的!趙天柱頂替了馬存高入學的名額,馬存高就找了個倒黴蛋頂替自己去死,合情合理嘛!”
李鋼說道。
“是合情合理,但是隊長,這不合邏輯!首先16年的時候馬存高還不知道這檔子事,他沒有必要搞一出假死的戲碼。以他的性格,是不會等待7年再去報複的!”
關仁川反對道。
“也對,看來這個流浪漢的死,果真是個意外啊!”
聊著聊著,關仁川向李鋼問起那具男屍的真實身份。
“很可惜,失蹤人口檔案裡沒有這個人的記錄,他的dna信息也找不到匹配的親屬。”
“也就是說,他無緣無故失蹤了整整七年,家屬也沒有向警方報案。”
“可能,他已經沒有親人了吧!”
李鋼感慨道。
“那他的遺體,又該如何處理呢?”
“遺體已經送到殯儀館火化了,局裡出錢給他買了塊公益墓地,就在流芳公墓。他死前四處漂泊,無人牽掛,死後,至少也算有個家了!”
在警局為關仁川舉行的歡迎儀式上,李鋼正式向他介紹自己的同事。
“孫大海,老刑警,重案一組的組長,以後他就是你的師父了!
這位,你們已經熟悉了吧,鐘玉婷,美女法醫,不過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哦!人家最喜歡的是新鮮的屍體,不是咱們這種臭男人!
張進,局裡的網絡技術部it高手,你想追蹤誰的網絡信號,和他說一聲就行,分分鐘幫你搞定!”
“誒,隊長,你的自我介紹呢?”
“我?我叫李鋼,鋼鐵的鋼!介紹完畢,散會。”
刑警隊隊長辦公室,李鋼發現房門虛掩,看來有人在等著他呢。他推門進入,見到早有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紫藤市公安局局長,黨政軍,李鋼的頂頭上司。
“黨局,哪陣風把你吹來了?你看你還親自來我辦公室,搞得好像我是你領導一樣。”
“你小子,少嬉皮笑臉,看看這是什麼!”
李鋼接過牛皮紙袋,裡麵的文件瞬間讓他高度緊張。
這是一份關於紫藤市黑社會組織活動的情報,裡麵記載了一個叫做臥虎堂的黑惡集團的詳細信息。
“臥虎堂,什麼時候又冒出個臥虎堂來?我記得之前的黑社會組織是叫血……”
“血滴子!臭名昭著的黑社會殺手組織,這個臥虎堂就是從它分化出來的!”
黨政軍拍桌子,十分氣憤。
“李鋼,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把關仁川調到咱們局裡了吧?血滴子組織盤踞紫藤市多年,一直鏟除不掉,我早就懷疑內部有它的保護傘!所以我急需一個有能力而且絕對乾淨的人,來破掉這把傘!”
“難道,局長連我都不信任?”
李鋼有些失望。
“哼,我不信任你,又怎麼會告訴你這些?李鋼,你記住,你的任務,就是配合關仁川,鏟除紫藤市黑惡滋生的土壤!”
“我,配合他?他果然不簡單呐!”
李鋼嘖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