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以後這家夥再來你們家,就給我打電話,我有的是辦法教訓他!”
關仁川說道。
兩人離開了莊家,沒走多遠,關仁川就被一個中年人叫住。
中年人看麵相40歲上下,地中海頭型,還有一個顯眼的啤酒肚,腳上穿著人字拖。
“兩位是警察吧?”
中年人試探性問道。
“你怎麼知道?”
關仁川反問道。
“剛才兩位在莊梓豪家門前的談話,我都聽見了。你們彆誤會,我不是故意偷聽,我是莊梓豪的鄰居,我叫陸連城,是紫藤農業銀行富強路支行的行長,這是我的名片!”
關仁川瞄了一眼名片,擠出笑容“原來是陸行長啊,失敬失敬!陸行長有什麼需要警察幫忙的嗎?不會是想給我們倆推銷理財產品吧?”
“不不不,警官誤會了!我是有事相求啊!”
陸連城匆忙解釋道。
“但說無妨!”
“我家最近大概估計可能差不離是遭賊了。”
陸連城一連使用四個同義詞。
楊小艾心想這是什麼特殊的文風嗎?
“你是不確定自己遭賊了?”
關仁川疑惑道。
“是的!”陸連城回答,“怎麼說呢,我家裡東西有點多,我這人記性也不太好,所以家裡丟了什麼,丟了多少,我也搞不清。”
“既然你懷疑有賊,為什麼不直接報警?”
楊小艾質問道。
“這……”陸連城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家的情況有些特殊,不方便直接交給公家處理。所以我希望兩位警官以私人的方式幫我破案,事後我必有重賞!”
關仁川冷笑一聲,明白了陸連城的意思。
他果斷地接下了委托,身旁的楊小艾不知道關仁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之後,陸連城將自己可能的被盜清單和儲存有私人監控的sd卡交付給關仁川。
關仁川信心十足地向陸連城保證,三天之內必定破案。
回警隊的路上,楊小艾在車裡詢問關仁川“我總感覺那個陸行長怪怪的,你為什麼要答應他?”
“還能為什麼,因為錢啊!”關仁川回答說,“幫他破案就有賞金拿,何樂而不為呢?”
“少騙我!我還不了解你關仁川,你不是個貪財的人!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楊小艾說道。
“好吧,小艾,我就從實招來了!”關仁川這才說實話,“陸連城被偷了,卻不敢報案,說明他被偷的財物很有可能來路不正。我不知道一個銀行行長的收入水平,但是如果他奉公守法,應該是買不起萬戶侯府的高檔彆墅的,現在,你懂我意思了吧!”
楊小艾立馬心領神會“哦!你懷疑他涉嫌貪腐,所以你明麵上幫他查案,追回贓物,實際上是想調查他有沒有以行長的名義中飽私囊!”
“對嘍!小艾你果真是冰雪聰明!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關仁川有這種猜疑,不是空穴來風的。就在昨天,電視台還披露了一件貪腐醜聞某貧困縣的國家開發銀行支行行長侵吞中央助學貸款金,涉案金額達到39億。
第二天上午,關仁川正準備趁著閒暇的工夫調查陸連城的事情時,警隊接到了群眾報案成化區鸚鵡螺巷29號裡疑似發生命案,有一人死亡。
李鋼火速帶隊趕赴現場,案發現場在巷子深處的一顆百年槐樹,一名黑色西服的男子被人用鋼索吊在了大槐樹上,看樣子已經死去多時。
等到警方將男屍放下來,關仁川看到男屍的正臉,驚訝地叫出了聲“居然是他?”
死者正是前一日與關仁川打過交道的,徐豔芳的前夫黎天。
此時的黎天脖子、雙手肘關節、雙腿膝關節被人用鋼索打穿,鋼索另一頭綁在樹杈上,他就這樣懸掛著,隨風搖曳。
他的死狀,像極了一個牽線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