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就是黎天的前妻,徐豔芳,由於黎天長期對其糾纏不清,意圖複合,所以具備犯案的動機。
另一個,就是徐豔芳的現任丈夫莊梓豪。莊梓豪同樣被黎天糾纏過,兩人之間還存在著資金往來,所以他也有殺人的動機。
於是,排查莊梓豪夫妻的任務就交給了關仁川和楊小艾。
現在的他們,是真正配合默契的靈魂搭檔,也是靈魂伴侶。
二度造訪莊梓豪家,此時家中隻有莊梓豪和徐豔芳兩人,他們的兩個孩子莊文秀、莊文清正在小區裡的幼兒園讀書。
關仁川向他們轉達了黎天的死訊。
得知黎天死了,莊梓豪頗為吃驚,而反觀徐豔芳,她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徐豔芳有此反應,也是合情合理。首先兩人之間關係本就淡薄,加上黎天屢屢糾纏,徐豔芳不勝其煩,所以對她來說,黎天死了是她最想看到的結局。
“莊梓豪先生,徐豔芳女士,請問今日淩晨兩點左右的時候,你們在什麼地方?”
關仁川問道。
“啊?關警官是懷疑我們是凶手?”
莊梓豪有點出乎意料。
“是的,畢竟你們是黎天的利害相關人,按照程序,我必須問清楚你們案發時的行蹤!”
關仁川官方味十足地回答道。
“淩晨兩點的話,我和豔芳正在臥室休息,我們相互能夠證明!”
莊梓豪說道。
“沒錯,關警官,楊警官,我們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殺死黎天的凶手,絕對不可能是我們!”
徐豔芳保證道。
“請問,還有除你二人之外的第三人,能夠證實你們的說法嗎?”
楊小艾問道。
“莫非楊警官認為我們撒謊?”
莊梓豪麵露不悅。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你們是夫妻,任何一方對另一方的證明在法律層麵上,幾乎是無效的!”
楊小艾耐心解釋道。
“沒有其他人證明了。”莊梓豪回答道,“就算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說我們殺人依舊十分荒謬。黎天時常糾纏我和豔芳不假,但我給他點錢打發走就沒事了,我們有什麼必要殺他呢?”
“你經常給他錢嗎?”
關仁川追問道。
“是的!他想繼續創業,需要啟動資金,我便給他了!那都是小錢,我根本不放在眼裡!”
“你從未要求他歸還過?”
“沒有,關警官,那些錢就當打發流浪狗的骨頭了,誰會惦記著把骨頭要回來呢?”
莊梓豪反問道。
這時,莊梓豪突然頭痛發作,一臉的冷汗直冒,他趕緊到廚房打開小藥箱,吃了幾粒什麼膠囊,這才逐漸緩解。
“莊先生身體抱恙?”
楊小艾發問。
老毛病了,或者說是娘胎裡帶出的病!”莊梓豪邊喝水邊解釋道,“兩位警官也不是外人,不怕你們笑話,我有遺傳性精神病!”
“啊?是這樣啊?”關仁川大吃一驚,“是哪種病呢?嚴重嗎?”
“依據醫生的說法,我是精神分裂症和雙相情感障礙的高發群體,因為我父親和我哥哥都患有這類疾病。我父親發病時用筷子插死了自己;而我哥哥發病時衝到街上用菜刀砍人,被見義勇為的人打死了……”
“他們其實也是可憐人啊!”
楊小艾惋惜道。
“莊先生,我記得昨天下午你去做了心理谘詢,這是醫生的要求嗎?”
關仁川問道。
“是的。雖然我現在勉強算是正常人,但是什麼時候會惡化,誰也不知道所以醫生要求我定期回訪,進行心理精神方麵的評估。說實話,我生怕我會患上這可怕的病!所以我每個月一號都會到紫藤市第四人民醫院做全麵精神檢查。幸運的是,到目前為止我是正常的。”
到目前為止他是正常的,果真如此嗎?
關仁川不由得想起了棉紡廠劊子手案的模仿犯張全貴。
大部分時間,張全貴和普通人無異。
然而,一旦他的第二人格,殺人魔人格覺醒,他就會變異成嗜血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