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日記,其五:“悲哀的是,我死了;幸運的是,死亡並不是終點。你因我而死,感謝你賜我重生。”
不知過了多久,關仁川漸漸地從昏迷中醒來。
剛一睜眼,關仁川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原來他被人綁在了水泥柱子上,一同被綁的還有薛紫蘇和薛戰。
關仁川連忙將這二人叫醒,薛紫蘇醒來後,驚恐地大聲呼叫,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低沉的回音。
他們三個似乎是被綁到了一個無人的地下倉庫。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時,一切的始作俑者走到他們麵前,得意地大笑道:“彆白費力氣了,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聽到了!”
“你到底是誰啊?”
關仁川再次問道。
“我?我叫宮十,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在家排行老十。”
宮十回答道。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關仁川憤怒地喊道。
“為什麼?很簡單,我隻不過是為了我的女兒,宮飛燕,她在紫藤市第六中學上高三。薛紫蘇小姐,你認識她嗎?”
“我不認識!”
薛紫蘇搖搖頭。
“你當然不認識她!”宮十說道,“可是,此時此刻,你的身體裡麵跳動的,是她的心臟啊!”
這話一出,三人俱驚。
“薛紫蘇,你就沒有感到奇怪嗎?”宮十繼續說道,“你的先天性心臟病治了十幾年也沒好轉,怎麼你爸爸找了個外國大夫,一下子就痊愈了呢?那是因為,他給你做的是換心手術!他用我女兒鮮活健康的心臟,替換掉了你那千瘡百孔的心臟!”
“胡說八道!”薛戰駁斥道,“你說的這些,有什麼證據嗎?”
“嗬,證據?”宮十蔑笑道,“你自己問問薛紫蘇小姐,她做完手術之後,身上出現了哪些不可思議的變化,那些變化,就是證據!”
薛紫蘇此時呆住了,是啊,自從手術後,她一點點地覺得,自己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她不會俄羅斯語卻購買俄文書籍,是因為宮飛燕喜愛俄羅斯語,並且打算報考俄語專業。
她將臥室裡麵的花花草草撤走,改成仿真花卉,是因為宮飛燕有花粉過敏。
她原本不善奔跑,卻養成了夜跑的習慣,是因為宮飛燕每晚晚自習結束後會到操場裡麵跑圈。
上麵的行為記憶,是屬於宮飛燕的,而這些記憶被保留在了她年輕的心臟裡,並影響了薛紫蘇。
“對不起,大叔,對不起……”薛紫蘇愧疚地泣涕,“我不知道你的女兒是因我而死……我爸爸欺騙了我,他隻告訴我做的是心臟瓣膜修複手術,萬沒想到,他更換了我的心臟……”
“得了吧!你現在哭有什麼用?我女兒能死而複生嗎?你們這幫富人就是為富不仁,你爸爸是劊子手,你也脫不了乾係!薛眾和用我女兒的心臟去救你,現在,我也要讓他嘗嘗失去女兒的滋味!”
宮十激憤難平地說道。
“你敢!”薛戰威脅道,“你若是敢動我家大小姐一根汗毛,我一定會殺光你全家!”
“恐嚇我啊?你當我還在乎那些嗎?”宮十不吃這一套,“實話告訴你,今天,你也得死!你是薛眾和的狗,應該為他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吧,殺了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宮十,你失去女兒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絕不能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關仁川試圖用律法勸說道,“假如真是薛眾和害死了你的女兒,警方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的!你不也希望如此嗎?否則,你乾嘛要將案件卷宗的編碼以暗號的方式向警方展示呢?其實在你的內心深處,也是希望用法律的途徑來製裁他們的吧!”
“夠了!你給我閉嘴!”宮十嗬斥道,“你們警察是破解了暗號,但那又怎麼樣呢?你們去抓薛眾和了嗎?沒有!哼,我早該想到,你們警察就是富人的保護傘,你們根本不會在乎窮人的賤命!”
“你太偏激了!”關仁川竭力規勸道,“警方查案是需要流程的,不是你想抓誰就能抓誰!”
“彆說了!”宮十情緒愈加激動,“你是不是覺得你是好東西?我呸!你也是薛眾和的走狗,不然怎麼會去當她女兒的私人保鏢?你也該死!既然你叫得那麼歡,那我就第一個送你上路!”
宮十說著,從一個箱子裡拿出一枚針筒,並在裡麵加入了某種淡綠色液體:“我畢竟是個普通老百姓,不擅長殺人,怕見血。所以我想辦法搞到了這種腎臟毒劑,這種毒劑經過靜脈注射後,會立刻導致急性腎衰竭,中毒者不出30分鐘必死!”
宮十手拿著針筒,一步一步朝關仁川走來,關仁川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可這個時候了,恐懼是徒勞的。
被注射五分鐘後,關仁川就開始渾身抽搐,十分鐘後口吐白沫,二十分鐘後意識陷入模糊,二十五分鐘,關仁川停止了掙紮,垂下了頭顱。
“接下來,就該你了!”
宮十陰笑著奔向薛紫蘇,將針頭紮進了她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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