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巢裡,警方當場抓獲了兩名看守孩子的犯罪分子阿黃和大白。
據兩人交代,他們所屬的犯罪團夥共有兩個領導者。
一號領導者綽號雷哥,是一位資深黑社會人員,他的親信綽號梅姐,是僅次於雷哥的二號人物。
就在李鋼等人突襲老巢的一個多小時前,梅姐及其三名手下帶著一批小孩,前往金鳳茶樓做交易了。
這批小孩有九人,是雷哥和梅姐精挑細選出來的,年紀小,聽話老實,模樣乖巧,可以賣給那些喜歡小孩卻生不出孩子的家庭。
這次的買家是另一個人販子組織,接頭人叫四爺,這個組織主要盤踞在京州市和天港市一帶,和雷哥既是競爭關係,也是合作關係。他們以每個孩子68萬人民幣的價格購入,然後再轉手以10到15萬的價格售出,利潤極高。
就在李鋼現場訊問的同時,法醫鐘玉婷在後院的狗圈裡用鑷子提取到了幾十塊疑似人骨碎片,接著又有警員從狗糞中夾出一根未完全消化的大腿骨殘渣,從形態判斷是人類骨骼。
鐘玉婷將發現告知李鋼,李鋼強壓著心頭怒火,質問阿黃和大白:“你們是不是把不聽話的孩子殺了碎屍,去喂後院的那些狼狗?”
“你……你怎麼知道?”
大白當即說漏了嘴。
“你們這幫滅絕人性的畜牲!”
李鋼盛怒難消,兩拳就把大白和阿黃兩個壯小夥打翻在地。
阿黃吐掉口中的碎牙,拚命求饒道:“警察同誌,不關我的事啊!人是雷哥和梅姐他們殺的,我們隻是負責去處理碎肉而已,沒殺過人啊!”
“是啊!是啊!”口鼻噴血的大白也趁機企圖撇清責任,“我倆隻是打工的,替雷哥看家罷了!人不是我們殺的,跟我們沒關係啊!”
“看看你們那搖尾乞憐的模樣,直叫人作嘔!”關仁川怒斥道,“站起來,給我站起來!”
阿黃和大白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關仁川立即一腳一個將他們踢跪在地,逼他們向著狗圈的方向磕頭謝罪。
兩人連續磕了幾千個響頭,額頭被磕得血肉模糊,關仁川那衝天的怒火這才算是消了些。
“隊長,那些狗以人肉為食,恐怕留不得了!”
楊小艾提醒道。
“嗯,你說的對,孫大海,你帶幾個人,把那些狗,人道毀滅了吧!”
李鋼命令道。
之後,楊小艾帶人先將阿黃和大白押解回隊,孫大海和關仁川則是帶上一組全體警員前去追捕雷哥和梅姐等人。
兩人各帶一隊人馬,孫大海等人去往雷哥的住所抓人,關仁川和徐忠等人則是直奔梅姐所在的金鳳茶樓。
到達金鳳茶樓後,關仁川很快就將四爺等一乾嫌犯拿下。
據四爺供述,他與梅姐的交易沒有談妥。
原來在交易的中途,梅姐接到了一個電話,隨後就中止了交易,並讓手下把那批小孩帶走了。
四爺記得他們離開時是乘坐一輛中型貨車,貨車外麵有騰雲物流的廣告圖,車牌號是河bjh89q。
循著這條線索,關仁川立刻聯係了交管部門,通過城市天網係統找到了那輛貨車的位置,關仁川和徐忠等人趕忙坐上警車,執行抓捕。
根據道路監控確立的行車路線,貨車最後消失在了九龍大道新城產業園區路段。
將所有可能的進出口封鎖後,警方開始逐條街道搜索貨車的下落,終於發現貨車停在了一家廢棄的汽車修理廠。
關仁川示意警員用高音喇叭向貨車喊話,要求他們下車投降,警方會給予他們優待,然而卻得不到回應。
關仁川發覺情況不對,挑了幾個槍法好的,穿上防彈衣,子彈上膛,準備三路包抄貨車。
等到關仁川接近駕駛室的擋風玻璃時,震驚地發現玻璃底部滿是血跡,駕駛員和副駕駛的女性皆後仰在座位上。
破開車門後,駕駛員的屍體由於慣性側倒出來,他的咽喉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已經死去多時。
副駕駛的女性同樣是咽喉中刀,從相貌上看她就是阿黃和大白所說的梅姐,因為她的臉頰處有一塊特征性的雀斑。
關仁川探了探梅姐的鼻息,似乎也斷氣了。
與此同時,徐忠用液壓鉗剪斷了貨車車廂處的機械鎖,車廂內的情景更是慘不忍睹:兩名成年男子和九名幼童皆被人割斷了喉嚨,鮮血在裡麵彙成了水潭。
一輛貨車裡麵,十三人被殺,這是紫藤市曆史上少有的重案。
然而,真正讓關仁川關注的是,這個凶手的刀法,似乎似曾相識。
出刀淩厲,直奔咽喉,一刀斃命!
這是職業殺手才會具備的殺人素養,而且從刀口入肉深淺程度和自左上向右下的慣用下刀方向看來,這個殺手像極了數月前在五藏村裡將空聞滅口的凶手。
關仁川相信這不是錯覺,他又出現了。
將現場的屍體運往殯儀館後,孫大海那一路的抓捕分隊傳來了好消息:雷哥在自己的住所裡被孫大海逮了個正著,並且查清了他的真實姓名:李雲雷,紫藤市本地人,曾經參加過黑社會組織臥虎堂,臥虎堂覆滅後他就成為了在逃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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