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仁川示意狄清濁不要輕舉妄動,看他的眼色行事。
關仁川等人苦勸良久,無果。
眼看著王庚年越說越激動,大拇指馬上就要按到炸彈的按鈕了。
戴國梁突然頭一偏,向王庚年低語了幾句。
聽到這幾句話,王庚年露出了計謀得逞的邪笑。
他也回複了戴國梁一句話:“無論如何,今天我都會殺了你!”
話音未落,阿翔手提一把長刀,自天花板躍下,劈向王庚年,哪知這王庚年身段極為靈活,輕輕鬆鬆躲過了那幾刀。
阿翔救下了戴國梁,可隨即,狄清濁下令隊友將槍口對準了阿翔。
接著,關仁川將藍牙耳機與室內廣播連接,戴國梁低語的那幾句話被公之於眾:“庚年,我不是戴國梁,我是秦棣!相信我,還記得咱們仨剛創業時,做的第一個方案叫藍海港灣嗎?好兄弟,今天你能為我鳴不平,我死而無憾了!你先投降吧,我會去救你出獄的!”
“哈哈哈哈哈!”戴國梁不明所以地大笑,之後,就是大悲,“關警官,你贏了,我的朋友!”
阿翔望著失落至極的戴國梁,也就是秦棣,瞬間也失去了鬥誌。
“事已至此,老兄,咱們也彆藏著掖著了。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撕開麵具,如何?”
王庚年說道。
於是,王庚年和阿翔同時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麵具,王庚年是莫等閒,阿翔是逆麟。
“戴總,哦不,現在應該喊秦總了!”關仁川說道,“你機關算儘,最後還是難逃法網!怎麼樣,和我介紹介紹你的奪舍計劃吧!如此精彩的謀劃,如果不被人知曉,著實可惜!”
“再精彩,不也還是被你戳穿了!”秦棣無奈地說道,“關警官,你是勝利者,勝利者先講!我布下了那麼多迷魂陣,為什麼你還是知道了我是換腦後的秦棣?”
“因為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不會騙人!”關仁川回答道,“起初,我一直以為你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追殺林軼,是為了銷毀生物工廠非法實驗的罪證。可後來,我發現我錯了,你接二連三刺殺林軼,其實是為了隱藏換腦實驗這個秘密!因為那個時候,你就有了放棄炎黃基因的打算了。你知道公司作惡太多,仇敵無數,保護傘也有失效的那一天,所以要早做打算。”
“不愧是你,我的朋友!”秦棣讚歎道,“我原本的計劃就是直接清除掉林軼,這樣你們就絕不會得知換腦的可能性。然而事與願違,屢次三番的刺殺都未能成功,我就不得不啟用備用方案,提前進行換腦手術,並且分彆讓羅威、鐘城假扮我和戴國梁,出現在公共場合。之後我讓逆麟劫持鐘城,來了個以真換假,這樣一來,我就能以重傷的戴國梁的形象回歸,而不令人起疑心!我料到你會從林軼口中獲知換腦手術的事,但你很難確定這一點。隻要我能在你估計的時間內提前醒來,並且讓醫生親口證實我沒有做過開顱手術,就一定能打消你的懷疑。”
“等等,你說鐘城?原來他就是你安插在國泰健康的內奸!”這一點關仁川大概早猜到,隻是沒有充足證據,“那你們又是什麼時候將戴國梁掉包的呢?”
“就在你和莫警官造訪戴國梁的當天晚上!”秦棣回答道,“當時在鐘城的幫助下,逆麟和斷鱷將戴國梁綁進了後備箱,帶出了集團總部。而鐘城則是在那幾天告病休假,從人們視線中消失,實則暫時代替了戴國梁。因為鐘城擔任戴國梁的助手多年,熟悉他的一言一行,所以他是最合適的人選。當你們警方將我從斷鱷手裡救出後,鐘城就能以原本樣貌回到我的身邊了!之後我會在集團內進行清洗,確保沒有人會發現我的異常。”
“原來如此,鐘城是戴國梁的心腹,你能把他買通,屬實出乎意料,秦棣,再聊聊托馬斯吧!”關仁川說道,“托馬斯,真名倪複明,國內外頂尖的外科醫生,誰能想到,他的另一層身份,是你研究人體換腦實驗的總負責人!秦棣,你殺光了生物工廠裡的研究員,卻唯獨讓他活著,他對你而言很重要吧!”
“倪複明醫生是奪舍計劃的重要一環,無可取代。”秦棣回答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的身份的?”
“剛開始我隻是懷疑倪複明等三人中間有人效忠於你,並沒有聯想到托馬斯身上。”關仁川解釋道,“後來我將倪複明的底細查清楚後,就開始懷疑他就是托馬斯。於是昨日下午,我安排楊小艾喬裝成護士混入配藥房,將你的藥盒盜走。經過藥理學成分鑒定,其中的白色膠囊,並不是處方中的疏通血管藥物,而是某種抗排異反應藥物。而開藥的醫師正是倪複明,所以我當即判定,倪複明是你的人,且很可能就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托馬斯!於是稍後,等到天黑了,莫等閒易容成逆麟的模樣藏進倪複明的汽車裡,蟄伏起來,直到倪複明上車,然後迅速出手,裝作要把他滅口的樣子。倪複明情急之下不經思考,就將身份暴露無遺。之後我把他帶到警隊審訊室,交由隊長李鋼突擊審訊。倪複明畢竟隻是個醫生,心理防線很快就被攻破,承認了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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