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那你倒是說說依據何在?”
關仁川問道。
“萬允,姓萬的,他一直很怕警察,一聽到警笛聲就躲起來!還有啊,他的工商營業執照辦了很久才辦下來,據說是因為他的身份信息不清晰不完整,後來還是走了後門才辦妥的!所以我懷疑啊他的名字都是假的,他根本不叫這個名!二位警官,你們想想,什麼人,寧願花錢找關係,也不願意補齊身份信息,當然是在逃犯啦!”
鄧肯分析得頭頭是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關仁川便來到戶籍信息處查詢了一下。
電腦界麵彈出了醒目的四個紅色大字:查無此人!
接著關仁川又輸入了徐風吟和萬允父母的身份信息,也無一例外均是假身份。
至此,關仁川的疑慮更重了。
於是他又到大數據管理科,將萬允的人像信息輸了進去,還真的比對出了結果。
萬允跟2017年4月17號被列為網上追逃人員的嫌犯文一雲的人像吻合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三。
而這個名叫文一雲的在逃犯,身上背了兩起案子。
一起案子是故意傷害案,致兩人重傷、三人輕傷,重傷的兩人經醫治後,還是淪為了殘疾人。
另一起案子是未成年少女誘拐案,受害女孩的名字是徐小鳳,當年被文一雲誘拐時年僅12周歲。
而徐小鳳的相貌與萬允的女朋友徐風吟的相貌又是高度相似。
查到這裡,萬允的嫌疑已經很大了。
關仁川當即向李鋼請示帶隊抓人,李鋼批準了,他特地囑咐道,儘量勸說萬允自首,因為李鋼覺得萬允多次舍己救人,本質上不是壞人。
警車出動,將萬允和徐風吟的炸串店圍了起來。
在門口張羅生意的萬允不明所以,還以為關仁川等人又是來吃飯的:“關警官,楊警官,你們又來了啊!快進來坐吧!”
“不必了,萬允,今天我們來,是為了案子!”
“咋?唐哥的案子還沒有結嗎?鄧肯他沒有認罪嗎?”
萬允試探性問道。
“不是唐治山的案子,是你的案子,萬老板,哦不,應該稱呼你為文老板更合適!”
關仁川說著,亮出了逮捕令和明晃晃的手銬。
“不要反抗,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交代問題,這樣對你最好!”
楊小艾提醒道。
“還是……等到這一天了嘛……”萬允臉上的喜悅逐漸消失,轉變成了苦澀的笑,“我知道,我知道,早晚會的,你們放心,我不會逃跑。不過,我有個請求,希望和阿吟說幾句話,就幾句而已!”
“你去吧!但我們要陪同,以保證你不會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關仁川同意了。
萬允來到後廚,見到徐風吟,潸然淚下。
徐風吟當場明白了原因,兩人緊緊擁抱著,仿若生離死彆。
“阿吟,我走了,我該去償還我的罪孽了!原諒我不能再陪伴在你身邊……”
萬允真情流露道。
“哥,謝謝你,這六年,我才算真正活過……”
徐風吟泣不成聲。
萬允被押解著上了警車,徐風吟同樣也被帶回了警隊問話。
審訊室裡,關仁川和李鋼讓萬允主動交代問題。
萬允平靜地說道:“萬允是個假名字,我的真名是文一雲,家住河東省項城市麻崗縣西葫蘆鄉文家村四組。家裡還有個七十幾的爹和一個小兒麻痹症的哥哥。六年前,我爹因為與鄰居盧駿江父子為宅基地糾紛大打出手,被盧家人打得人事不省。那時高三快要畢業的我,為了給家人出口氣,就拿起砍骨刀找盧家人理論。理論中我持刀連砍多人,現場十分血腥,我被嚇到了,害怕被抓,就騎上電動車逃離。途中遇到了鄰村的妹妹徐小鳳,她哀求我帶她走吧,於是我就帶她走上了六年的逃亡之路。”
“好了,文一雲,你是不是還心存僥幸呢?”關仁川不悅地問道,“你身上的案子可不輕,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殘疾,誘拐未成年少女,畏罪潛逃多年。可你現在還在避重就輕,甚至把你的犯罪行為強行合理化,你是想博得同情嗎?”
“關警官,我沒有!”文一雲辯解道,“也許,在你們眼裡,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罪犯了。當年,如果不是盧家仗著家裡男丁多,欺負我家沒人,處處打壓我爹,我也不至於釀成血案。還有,阿吟,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小鳳,她是自願跟我走的,我沒有誘拐她!她是想逃離那個家,那個不把她當人看的家!”
與審訊室相隔十幾米的詢問室裡,徐風吟也在極力替文一雲爭辯:“雲哥,他是個好人,他是這世上唯一對我好的人!你們說的什麼誘拐,純粹是胡扯,是我爸我哥他們誤會了瞎說的!我是自願跟他走的,他沒有罪!”
“風吟姑娘,或者我應該叫你小鳳……”
楊小艾問道。
“叫我阿吟吧,雲哥是這麼稱呼我的,這是我自己取的名字,我不喜歡小鳳,因為那是我爸給我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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