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無奈歎了口氣,阮雲綺跪下磕頭,“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明鑒,嬪妾雖不知那胭脂雪到底是被誰折下的,但嬪妾卻相信,阮雲珊一個年少無知的小姑娘,她即便真無意中折了牡丹想要推脫,也絕不可能有鼻子有眼編的那麼詳細。
退一萬步講,即便她真是個說謊的天才,那阮雲羅也不可能跟著她胡鬨……”
“貴妃所言有理。”
花月容笑著打斷,“那便是本宮管教不嚴,教出了個心思深沉的說謊天才了?”
“嬪妾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滿殿的沉默中,花月容嗤了一聲,冷笑著立刻反問:“懿貴妃娘娘,那牡丹花,確確實實地是戴在你妹妹的頭上,對吧?
你們姐妹無憑無據,僅憑著三張嘴,便當眾將臟水往香薇的頭上潑?
懿貴妃,本宮一片好心,才讓香薇去送你的兩個妹妹換衣裳,就換來你們這樣對待?”
“嬪妾不敢……”
“嗬,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冷笑打斷阮雲綺的辯解,花月容放下茶杯,目光看向沉默不語的太後,“母後,關於這件事,臣妾不便多說。
臣妾隻一句話,阮小姐阮夫人既然說此事是香薇做的,那必須得拿出證據。
隻要有證據,香薇便任憑懿貴妃發落,臣妾絕無怨言。但若是她們沒證據,也請母後您為臣妾做主啊……”
“唉。”
在所有人沉默的呼吸聲中,太後歎了口氣看向阮雲珊和阮雲羅,“皇後娘娘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吧?你們還有什麼什麼好說的嗎?”
“臣女……”
“臣婦……”
阮雲珊捧著牡丹手指顫抖。
阮雲羅皺著眉也萬分頭疼。
她不在乎阮雲珊,甚至也不甚在乎自己受不受懲罰,畢竟太後也不可能真為了一盆花把她給弄死。
但心知道阮雲綺是為了她才摻和進來,她不想讓阮雲綺也跟著受連累。
無可奈何地,一幕幕回想著自己在暖房裡所見到的一切……她想了又想,忽然間心中一動,抬眸看向太後,行禮恭敬道:“太後娘娘,臣婦也許有證據。”
“什麼證據?”
“在拿出證據之前,請太後允許臣婦,先問香薇一個問題。”
“問吧。”
“謝太後娘娘。”阮雲羅心中一喜,再次行過禮後,便在眾目睽睽和阮雲綺擔憂的目光中走下席位,來到了殿中央香薇身邊。望著香薇疑惑不解的目光,她一臉認真地引導,“香薇,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你說實話,那牡丹,真的不是你摘的嗎?
你今天,真的一朵花一根草都沒碰過?”
“當然。”
心中明知道阮雲羅沒有證據,香薇答得痛快,甚至豎起右手三根手指揚聲道:“我香薇對天發誓,那胭脂雪,絕對不是我摘的。
我今天,絕對一朵花一根草,都沒有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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