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爺?”
忽然聽見花威威的聲音,陸一通心裡一驚。
忙壓住不安回頭衝花威威行了個禮,他故作鎮定地解釋,“其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不太清楚。
剛才,看見徐萬仇徐大人從馬車上下來,我正要上前迎接,誰料他一看見我,立刻一臉驚訝,劈頭便罵我見利忘義,背叛蕭家。說他恥於與我們為伍,氣衝衝直接就走了。”
“他罵你?”
看著徐萬仇的馬車走遠,花威威驚訝看向陸一通,“他罵你做什麼?你與蕭家的事情,蕭家還沒說話呢,哪輪得到他多嘴?”
“花少爺此言差矣……”
陸一通一臉神秘,壓低聲音在花威威耳邊提醒,“花少爺您可彆忘了,徐萬仇是徐老元帥的孫子,而徐老元帥跟蕭老將軍,那可是舊故啊。
甚至後來蕭老將軍死後,蕭重景當上將軍,不也是徐老元帥提攜的嗎?
這足可見徐家和蕭家之間,關係匪淺啊……”
“嘶,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何止是有點兒道理啊?”
見花威威心思動搖,陸一通心中一喜,連忙繼續引導,“花少爺,您彆忘了,之前花大人剛出事的時候,在大理寺刑房,徐萬仇就已經對蕭欽宇多番維護。
要不是下官看不過眼站出來作證,恐怕那徐萬仇早就以證據不足作為借口,早把蕭欽宇給放了。
依我看,那徐家跟蕭家明麵上看不出來,但私底下肯定早有默契,他們早就穿同一條褲子了。
否則那時,徐萬仇何必要冒著得罪花家的風險,一再為蕭重景拖延呢?否則今天,他何必連花大人的葬禮都不顧,對我如此羞辱呢?”
“這徐萬仇,實在可惡!”
“是啊……”
見花威威相信自己,陸一通鬆了口氣。
他背著手,仰頭對著空中殘陽落儘後暗藍色的天空,十分無奈地歎了口氣,“唉,花少爺您有所不知。之前我出頭給花大人作證,已經惹得徐萬仇不滿。
前些日子,我作為蕭家的女婿,不得不去給席老夫人上香。結果那麼巧,當時徐萬仇也正好趕到。
在席老夫人的靈堂上,他便十分地看不起我,又說我沒有良心,又說我是花家的走狗。直可惜蕭欽宇,說蕭欽宇死的冤枉。
現在我為了花大人的葬禮,甚至都放棄了給自家嶽母送葬,他知道了,自然更瞧不起……”
“那你就由著他罵?”
聽徐萬仇如此囂張,如此地向著蕭家,又見陸一通這麼憋屈,花威威氣不打一處來,直覺得他窩囊。
“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陸一通苦笑一聲,意有所指地提醒道:“花少爺身份尊貴,那徐萬仇自然不敢在花少爺您的麵前放肆。
但在我麵前……嗬,他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峰,又加之有徐老元帥做後台,我一個小小的大理寺正,哪裡鬥得過他?”
“哼,他有後台,難道你就沒有?”
花威威冷戰一聲,直接帶著陸一通來到了鎮國公府內最中央的酒席,來到了君弋琰身邊。
示意圍繞著君弋琰敬酒的人全部都走開,他將陸一通剛才的哭訴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低聲不忿,“太子殿下,那徐萬仇如此猖狂,竟逼到鎮國公府的門口,開口辱罵鎮國公府的客人,這實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