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君邑光不置可否地點頭。
接過藥碗一邊喝藥,他一邊詢問福公公道:“那花家那邊呢?他們怎麼說?”
“花家沒有遞話……不過他們派人送來了不少補品,想來跟太後也該是同樣的意思……”
“那就好……”
君邑光鬆了口氣。
邊喝著藥,他正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補償花家,這時候,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走了進來,有些慌張地彙報道:“陛,陛下,大理寺來報。蕭欽宇在牢房……畏罪自殺了……”
“什麼!”
君邑光端著藥的手指一緊,皺眉忙問:“這到底怎麼回事?蕭欽宇到底是自殺?還是被殺?”
“仵作驗過,是自殺。”
小太監十分肯定地忙解釋,“聽大理寺說,他是半夜的時候,用腰帶掛在牢房小窗的鐵欄上自殺的。
那小窗隻到人的脖子,若非一心求死,他隻要把腰直起來,就能活命……”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有些不耐地擺了擺手,君邑光示意小太監下去。
他一言不發,靜靜沉默了一會。
忽然,悶聲咳出一口鮮血,他緊緊握著藥碗冷笑,“好啊,好啊!前腳剛裝模作樣地要順著我,後腳就陽奉陰違打我的臉!
他們這是想氣死我,好換個人來操縱啊……”
“陛下!”
福公公被嚇了一跳。
忙目光掃了眼四周,他抬手拿起漆盤內的絹帕,邊為君邑光擦拭唇邊的血跡,邊低聲地安慰他道:“陛下,其實這個結果對您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
陛下,您龍恩浩蕩,能做的全部都已經做了。那蕭重景隻要不是傻子,就肯定能明白您的苦心。
日後,他是恨是怨,那都是花家的事。
您隻需要坐山觀虎鬥,在最關鍵的時候裁決表示,何必意氣用事,自己跟花家去較勁呢?”
“你說得對……”
君邑光緩了緩心情,想了想現如今的情況,點頭同意了福公公的看法。
反正,蕭欽宇的死活本來也不重要。
他留著蕭欽宇的命,隻是擔心這個節骨眼殺死蕭欽宇,會讓蕭重景心有芥蒂而已。
現在他為了保蕭欽宇已經仁至義儘,蕭重景要怨要恨,也怨恨不到他身上……相反,若是能利用好蕭重景跟花家之間的這段恩怨的話……
君邑光眸光一暗,立刻對福公公道:“傳我命令,升蕭重景為從一品驃騎大將軍,賞黃金百兩……”
“是。”
福公公笑著點頭答應。
立刻帶著聖旨出宮,策馬便向著蕭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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