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看出了花刈臣對自己的懷疑,靜安師太不慌不忙。
她想了想,既然這幾天席老夫人癱瘓的事情已經在京城裡流傳開來,自己正好可以借勢。於是她單掌行禮,不慌不忙地對花刈臣解釋道:“花施主,貧尼來自菩雨山,此次下山主要是為了弘揚佛法,廣結善緣。
順便,前些日子我聽說了席老夫人癱瘓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
“哦,原來是這樣……”
花刈臣笑著點頭。
聽聞靜安師太確實是有山有廟的出家人,而且下山來京也確實有正經理由,不像是什麼江湖騙子,花刈臣心目中的警惕稍減。
小心地扶著鎮國公老夫人回到後宅坐下,他坐下呷了口茶。
看著自己母親笑著,十分親近地讓靜安師太趕緊坐下的樣子,他皺了皺眉覺得奇怪……自家母親向來是個慢性子,怎麼會忽然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莫名師太如此親近……
而且……
花刈臣眯著眼,有些疑惑地又打量了靜安師太一遍。
他笑著,有些好奇地試探道:“靜安師太,你來到京城既然是為了席老夫人,那探望了席老夫人之後,為什麼還留在京城?
又為什麼,會找上我娘呢?”
“施主,你這是懷疑我?”
“好奇罷了。”
花刈臣笑著,不軟不硬地繼續逼問:“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師太竟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說嗎?”
“我能有什麼難言之隱?”
靜安師太笑著捏了捏佛珠。
她既然敢找上門來,自然不會被這一點點試探嚇倒。
相反,這次考驗對她而言是個好事。因為每通過一層這樣的考驗,都會加重她在鎮國公老夫人心目中的分量……
這麼想著,她寬容地笑了一下。
然後手指撥著佛珠,她不緊不慢地對花刈臣道:“其實,我之所以找來花家,是因為無量經。
前兩天,我在京城的書齋裡淘換經書,偶然聽見了鎮國公府到處尋找殘本無量經的消息。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鎮國公府的老夫人竟然那麼喜歡無量經。”
“而我手裡,恰好便有一份全本的無量經……”
說到這裡,靜安師太十分感歎地對花刈臣笑了一下,“當時我一聽到這個消息,便覺得與老夫人有緣,於是抱著弘揚佛法的心態,就直接找來了。
當時我並沒有想那麼多,隻打算把經書交給老夫人便直接離開。”
“但沒料到……”
靜安師太說到這裡,有些猶豫地看了鎮國公老夫人一眼。
她上次故意提出鎮國公老夫人不懂梵文,是為了留在花家。現在既然人都已經留下了,就沒必要一遍遍地再去揭鎮國公老夫人的短處。
尤其花刈臣是她的兒子。
在人家兒子麵前,直說鎮國公老夫人這個母親的短處,對她沒什麼好處。
這話,還是讓鎮國公老夫人自己說合適。
鎮國公老夫人笑了一下。
明白接下來的話靜安師太不好多說,她接過話頭,對花刈臣道:“刈臣,彆總這麼疑神疑鬼的。靜安師太送了我那麼寶貴的經書,你該感謝她才是,怎麼能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