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蕭將軍你就是太仁慈了。”
重重地拍了拍蕭重景的肩膀,花刈臣意味深長地道:“蕭將軍,在這方麵,你還真得跟欽宇多學學。
你看,欽宇麵對貪汙的時候,多果斷。
父親的老朋友又怎麼樣,親近的叔叔又怎麼樣?該大義滅親的時候,人家一點兒都不含糊。”
“是啊。”
君弋琰看熱鬨不嫌事大地對蕭重景道:“蕭將軍,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優柔寡斷。”
“唉……”
他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蕭欽宇的肩膀,鼓勵道:“欽宇,你哥這真是年紀越大,心氣兒越少。
以後這蕭家,還是得靠你啊……”
“哪裡……”
蕭欽宇又是欣喜驕傲,又是無措不安。
他硬著頭皮忙瞥了蕭重景一眼,見他陰著臉被冷落著,笑容冰冷的樣子……
心中一陣解氣的同時,也一陣尷尬。
他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還好,確認了蕭家這兩兄弟確有嫌隙之後,君弋琰和花刈臣決定見好就收。
“好了,本宮就不耽誤你們兄弟敘舊了。”君弋琰笑著與蕭家兄弟對視一眼,然後目光看向花刈臣,“小舅,咱們走吧。”
“嗯。”
花刈臣笑著點頭,和君弋琰一同起身。
告彆時,他交待蕭欽宇道:“這兩日你好好在家待著,養精蓄銳。淮揚那邊的事情,陛下隨時都可能召見,你得候著。可千萬彆再跑出去散心了啊。”
“是。”
蕭欽宇連忙也站起身點頭答應,“太子殿下,二爺,你們就放心吧。這兩天,我保證哪兒也不去,就在家裡等著。”
“嗯。”
君弋琰點了點頭,在蕭重景和蕭欽宇的恭送下,和花刈臣一起,很快離開了包廂。
待兩人走遠,蕭欽宇忙看向蕭重景,十分好奇地問:“大哥,你革職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剛才不都說過了嗎。”
蕭重景皺著眉頭坐下繼續喝酒,表情十分地不耐煩。
“可你說的也太含糊了……”
蕭欽宇心裡一肚子疑問。
他實在是好奇得很,於是顧不得蕭重景寫在臉上的不悅,他很不識趣地發出了一連串的疑問,“哥,這根本不符合常理。首先王副將根本不像是特彆貪財的人。而且他對您可是忠心耿耿,戰場上還救過您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是不是有人攛掇的啊?”
“嘖……”
剛剛才被君弋琰和花刈臣陰陽怪氣地損了一通,現在又被蕭欽宇猛地提醒王副將救過自己的事情,蕭重景心中不由煩躁。
煩躁的同時,又有些惱羞成怒。
他張嘴便想嗬斥蕭欽宇一通,但回想起蕭欽宇之前離家出走的原因,又有些理虧。
於是歎了口氣,他搪塞地瞎編了個理由:“王副將的母親去年不是去世了嗎,他可能受了點刺激。我就是因為顧念著他的忠心耿耿,一時心軟幫他遮掩,所以才落得個被革職的下場……”
“那也不至於革職吧……”
蕭欽宇嘀咕著,覺得這個判罰實在太嚴。
而且……
蕭欽宇目光忙看了眼左右,見四下無人,他壓低聲音,看向蕭重景道:“大哥,汐妃姑姑沒替你說幾句嗎?”
“她?”
提起汐妃,蕭重景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