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皺眉,將信紙扔到了一邊。
“味兒?”
汐妃一愣。
她撿起信紙一聞,卻除了墨香,什麼都沒聞見。
“也許是墨的味道吧。”
汐妃沒當回事。
她邊囑咐著六皇子過幾日宮宴的事情,囑咐他看見蕭重景時記得禮貌一點,邊起身將信箋放在燭火上燃儘。
“我知道了……”
六皇子皺著眉答應。
實在受不了這奇怪的味道,他借口要做功課,轉身躲進了書房。
七日後,宮宴當天。
與其他官員拖家帶口的打算不同,蕭重景注定形單影隻。
倒不是他不願意拖家帶口,實在是席老夫人不喜熱鬨不願意去,阮雲羅身體不好不能去,尹筱柔身份低微不配去……
“唉……”
蕭重景歎氣。
心想這大過年的,他身邊竟然連個能帶出門的人都沒有……真是有點子淒涼……
“將軍不開心嗎?”
尹筱柔正幫著蕭重景整理衣服,聽見他的歎氣聲,她笑著好奇,“將軍你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不想去參加宮宴?”
“不是。”
蕭重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因著七天前尹筱柔在書房的主動示好,再加上汐妃的事情畢竟也解決了,蕭重景沒有再追究過去的事情。
但不追究並不代表全然的忘記,他與尹筱柔之間,終究是有了心結,無法再十足地信任了……
“你明明在歎氣,怎麼會沒事?”
尹筱柔好似察覺不到蕭重景的疏遠似的,一臉擔憂。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拎出來一個喜慶精致的香囊送到了蕭重景麵前,獻寶似的笑道:“呐,我把這個香囊送給你,不要不開心了,好不好?”
“你自己做的?”
“嗯。”
尹筱柔重重地點了點頭,隨手便要將香囊係在蕭重景腰間……
“留著改日再用吧。”
蕭重景伸手擋住了尹筱柔,無奈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六皇子嗅覺敏感,不喜歡香味。今兒我連衣服都不熏香,又怎麼能掛香囊?”
“圖個吉利而已,裡麵沒有香料,是棉花。”
尹筱柔說著,拎著香囊送到蕭重景麵前,噘著嘴有些不開心地道:“不信你自己聞聞。”
“是嗎?”
蕭重景捏了捏圓滾滾的香囊,果然,裡麵是棉花。
他十分謹慎地又聞了聞,果然,沒有味道。
於是他終於放了心,見尹筱柔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他無奈歎了口氣,“好了好了,把香囊給我係上吧……”
“嗯。”
尹筱柔重重點頭。
她拎著繩子,將香囊小心地係在了蕭重景腰間,然後踮起腳吻了吻他的唇角,笑著道:“將軍,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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