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薄景言聽到穆傾城這番話,那張俊臉上,額頭的青筋立刻突突的跳著,下顎線繃的很緊。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關節泛著一陣陣青白,雙眸冰冷得仿佛能凍結周圍的空氣。
下一秒,他再次揪住穆傾城的血漬斑斑的衣領,壓著嗓音冷厲的問道:
“你也知道?從何時知道的?說!”
穆傾城苦笑一聲,狠狠地甩開薄景言的手臂,他咬了咬牙,聲音不輕不重的說:
“除了你!誰都知道!”
穆傾城緩緩地扶著牆站起身,諷刺的笑道:
“人世間,還有什麼比這更可笑的事情?而且還是發生在你這種人中翹楚的身上。我是該說你蠢,還是該說你聰明過了頭?”
見薄景言依舊蹲著,並且,沒有任何回音,穆傾城繼續諷刺道:
“或許,你可以回想一下,當初你是怎麼逼迫西西打掉孩子的,怎麼羞辱她的!證據?你的證據都是蒙著眼睛拿到的?”
穆傾城越說越激動,他憤憤不平的繼續補充說:
“換做是我,我會選擇西西這個人和她所說的話!你薄景言做不到,即便事情再來一次,你也還是會像之前那樣。因為你這種人,除了你自己,你誰都不會相信!西西若是跟了你,你是沒有能力給她幸福的,你也不配!”
說罷,穆傾城踉踉蹌蹌的從樓梯直接往下走去。
他不想再回包廂,不想讓蘇西看到他被薄景言打成這個樣子,也不想因此,給蘇西添堵。
她與薄景言之間,最終還是要她自己拿主意......
而薄景言,失魂落魄的頓坐在地上,後背緩緩地靠在牆壁上,雙眼緊閉,痛苦的回想著那些過往。
腦海裡不斷的捋著曾傷害蘇西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神情。
最痛心的,是第二次把她弄到醫院,要打掉孩子,她渾身顫抖的哭著求他,隻差沒跪下。
薄景言想到這裡,虎口緊緊地卡在額頭上,揉著兩邊太陽穴。
正在這時,樓梯間的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薄景言雙眼微眯的看著來人,是蘇西。
“西西......”薄景言口中喃喃的喊著,同時,也踉踉蹌蹌的站起了身。
而蘇西,怔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昏暗的狹小空間裡,他的站姿,不再是平日裡那麼挺拔,甚至有些搖搖欲墜,雪白的襯衫上有些大小不一的血漬。
他的嘴角也掛著一抹刺眼的血漬,那血,順著嘴角流到了下巴。略顯淩亂的頭發,幾縷垂落在額前。
那泛紅的眼睛,很是奇怪,不像是打架迸發的狠厲,倒是藏著滿滿的憂傷和痛苦。
蘇西不想管他現在為何這個樣子,隻想到他那麼能打,都受傷了,那穆傾城呢?
思及此,蘇西趕忙上前抓著他的衣領,厲聲質問道:
“傾城呢?!你把他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