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西頓了頓,仰起如瓷器般白皙的小臉,煞是好聽的聲音又增添了幾分溫和:
“你現在若是不願意重新做親子鑒定,那就等寶寶們出生,咱們再去做。還有,你能力非凡,我也希望你能儘快查出照片中的女人是誰,為什麼和我長的一樣......”
蘇西說的語氣誠懇又溫柔,宛如春日微風,輕輕拂過人心。
說到這裡,她偷偷觀察著薄景言的神色。
薄景言平靜的眼眸中,似乎多了幾分疑慮,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蘇西正觀察著,薄景言開了口:
“說的這一切,是周美蘭教你的嗎?”
蘇西的眉心微微地動了動,她緩緩地起身,邁著輕盈的步伐在屋裡走動,繼續說道:
“不是她教的,若論心,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安排人細心的照料我的飲食起居,還貼心的接來我的家人與我見麵。既然你能心平氣和又體貼入微的對待我,那我心裡......我心裡對你隻有感激。”
“再說了,我若和你置氣,離開這裡我又能去哪?工作掙不了幾個錢,到時候養孩子都費勁。你願意大方的收留我,我不如心懷感激的在這裡待著,而且還有人伺候著,有這種福氣,我乾嘛想不開要拒絕?”
蘇西深吸一口氣,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在心裡反複演練的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在漫長的等待中,都沒有聽到薄景言的回應。
蘇西又裝作失落的補充道:
“當然,如果你嫌棄我,隨時都可以把我從這裡趕出去。即便是那樣,我也不會怪你的。”
蘇西說完所有的話,心裡暗暗揣測著。
這樣誠摯的表達,應該足以讓他相信她願意留下來了。
蘇西一邊想著,一邊將目光再次投向薄景言。
他依舊靠在梳妝台邊,眸光犀利,如鷹隼般凝視著她。
為了不讓薄景言產生任何質疑的情緒,蘇西坦然地與他對視。
良久,薄景言緩緩開口道:
“最好如你所言,彆跟我玩花樣。”
蘇西微微一笑:“即便我耍花樣,能鬥得過你嗎?你連我身份證都給收去了。”
薄景言微眯著眼睛,目光猶如冷峻的獵手,掃視了她幾眼,然後說道:
“身份證是你自己忘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裡,沒人收你的。”
蘇西聽的一怔,心中半信半疑,她腳步遲疑的走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
果然,身份證真的就靜靜地躺在裡麵。
她其實是不信的,她清楚地記得她走的時候帶上了身份證。
怎麼會無緣無故落在抽屜中?
一定是他先前藏了起來。
但蘇西沒有挑明這一點,她將身份證輕輕地捏在手中,裝作溫和的說:
“不好意思,是我忘記了,誤會你了。”
薄景言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他動作優雅,緩慢地從梳妝台離身:
“明天你妹妹需要什麼,你跟管家說一聲,差人去采購。”
蘇西剛想應答,卻猛然發現薄景言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前。
這會兒的眼神和之前不一樣了。
她仿佛從他眼睛裡看到異樣的色彩......
那是藏著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