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薄景言的聲音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命令口吻。
蘇西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他,她的聲音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
“我是個騙子,騙子口中沒有真話。”
蘇西的話音剛落,薄景言的臉突然向她湊近,近的蘇西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
蘇西下意識的往後躲,但薄景言寸寸緊逼。
“這是想讓我再吻你?”薄景言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並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
蘇西:“......”
她無語了,等有機會,她一定把他塞進精神病院好好查一查。
蘇西掩蓋著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立刻側過臉,不情願的回答道:
“不知道,從小就戴著,你若想知道就去問周美蘭。”
蘇西草草回答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厭煩,在她記憶中,項鏈就沒離開過她。
蘇西曾多次詢問過周美蘭關於項鏈的事情。
但每次得到的周美蘭含糊其辭的回答。
後來有一次,周美蘭難得的好言好語跟她說話,說是戴著它能帶來好運。
也因為從小就戴著,蘇西也對項鏈有了感情,所以,她一直沒有摘下過。
可是,如今項鏈早已經被薄景言給扔了。
而薄景言,聽到蘇西說從小就戴著那個項鏈,心裡滿是疑團。
他清楚的記得洛可可也說過,項鏈是從小就戴著的。
雖說是一樣的東西,但洛可可和蘇西兩個天差地彆的身份,她們之間似乎不可能有任何血緣聯係。
並且,他看到洛可可的項鏈後,已經派人調查過。
蘇西是有出生證明的,而且出生證明和周美蘭生育的時間、醫院完全匹配。
從這些證明上看,她就是蘇家的孩子。
又或許,項鏈隻是巧合的出自同一個手工設計師?
薄景言眉頭緊鎖的思忖著,再低眸去蘇西時。
蘇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拉起了被子把自己的頭給蒙上。
他輕輕歎息一聲,緩緩直起上身。
“有什麼需要就按床頭叫鈴,李惠蘭很快會過來。”
薄景言丟下這話,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病房。
蘇西一直等到聽到關門聲,才把頭上的被子給扯下來。
一想到薄景言還是不肯放她走。
她的心始終懸在那裡。
蘇西緊緊地盯著牆壁上的時鐘,又等十幾分鐘過去,才趕忙按響叫鈴。
很快,一名護士匆匆地跑了進來,臉上寫滿了關切。
護士恭敬的詢問:“蘇小姐,您是想去洗手間嗎?”
蘇西打量著隻有護士一人進來,便以祈求的語氣的說:
“我來醫院時太匆忙,沒有帶包,您的手機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眼神中也裝滿了誠懇。
護士聽到這句話,臉上立刻露出難色,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
“不好意思啊,我們上班不準帶手機的。”
蘇西皺了皺眉,無奈的繼續祈求的說:
“那......能去更衣室取一下嗎?我真的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