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西回過神,整個人都已經貼靠在他懷中,她想從他懷中掙脫。
但薄景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吊著的手臂給放了下來。
下一秒,蘇西被他騰空抱起,任她如何掙紮,薄景言都沒有放開她。
“你再動,我的胳膊會殘廢,你同樣要坐牢!”
薄景言邊疾步出大廳往車子走去,邊厲聲嗬斥蘇西。
或許是聽到“坐牢”兩個字,蘇西真的不敢再動了。
等到蘇西被他塞進車裡,他也徑直坐了進去。
“開車!”
剛坐好的薄景言命令前排的安馳,但此時的聲音卻跟剛才不一樣了。
似乎異常的低沉,甚至還帶著幾分忍耐。
蘇西管不了那麼多,伸手去開車門,可車門明顯被落了鎖,她根本打不開。
蘇西剛想開口製止安馳彆開車,卻聽見安馳驚呼地出聲:
“薄總!胳膊上的紗布開始溢血了!!!”
從駕駛位轉過身來的安馳,聲音異常焦灼。
“薄總......”安馳喊出薄總兩字,又趕忙把目光轉向蘇西:“太太,薄總他,他的胳膊傷的很重,這樣放下來不行,再加上抱著你出來,會......”
“哪這麼多廢話!開車!”
安馳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薄景言厲聲打斷。
蘇西聽到聲音,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薄景言。
他正在扯自己的襯衫領口,緊蹙的眉頭附近都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下顎線也繃的很緊。
不停地滾動的喉結,似乎在壓製著不要發出“嘶”的聲音。
蘇西緊緊抓著衣角,抿著唇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即便他是誠心來救她,負傷把她抱了出來,她也說不出任何感謝的話。
最多,在他現在痛苦的時候,她保持沉默不鬨。
人們經常說,一碼歸一碼,但人的關係是複雜的。
特彆是產生了仇與怨,一切就像一盆漿糊。
她和薄景言之間就是一盆漿糊。
所有的事情已經攪合的仇怨相交,根本不存在一碼歸一碼了。
這樣思慮著,蘇西便打開自己身上背著的小包。
她從審訊室出來時,警官已經把的物品還給了她,她還沒得及看手機,就已經發現薄景言了。
蘇西低頭查看著手機頁麵,顧姍姍和穆傾城已經打來了無數個電話。
有韓宇明在,他們恐怕也已經知道了她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他們現在肯定特彆擔心她。
蘇西心裡一陣難過,朝著安馳的方向禮貌的開口:
“安馳,麻煩您送我去錦和花園。”
可是安馳沒有回話,或者是不敢回話。
因為蘇西看到安馳詢問式的看向薄景言,蘇西又順著安馳的視線轉向薄景言。
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正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眉頭鎖的很緊。
蘇西緩緩地收回視線,又輕聲補充說:
“安馳,或者你把門打開,我這裡下車。”
蘇西的話音剛落,卻聽到薄景言冷不丁的說:
“想報仇就老實待著!即便已經離婚,你也是曾經的薄太太。”
薄景言言簡意駭的說完,微微睜開眼睛看向安馳,克製著傷口的疼痛感,嗓音低沉地命令道:
“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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