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愛過我?”
“......”
蘇西對薄景言的問題感到困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問這個。
好像之前也問過,但她對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語已經不再感冒,甚至連一絲悸動都不再有了。
蘇西以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回道:
“沒有。”
她沒再去看薄景言的表情,也沒等他回應,又徑直說道:
“你連自己的孩子們都可以殺,你這樣的人,配談愛?”
這句話,讓薄景言猛的抬起頭,他立刻控著蘇西的雙肩,手幾乎都在顫抖:
“蘇西!你說什麼?我的孩子們?”
然而,話剛落地,薄景言卻慢慢地笑出了聲。
那聲音,簡直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的孩子們?蘇西,你說出這話,不摸摸自己的良心嗎?我有睡過你?我有看過你身體哪個部位豐滿?皮膚是不是如你臉蛋一樣白皙細膩?”
這樣的一段話,灌入蘇西耳中,讓她完全呆住了。
先不說他說話的目光以一種挑逗的意味遊走在她身上。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不記得那晚的事情!
即便是醉酒,但他並沒有像那種醉到昏睡過去動彈不得的程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並且該做的都做了,身為一個男人,自己的身體有反應,怎會不記得?!
這一切,他就是在裝!
蘇西的鼻子一陣發酸,眼眶也漸漸地蓄起了眼淚,這一切的一切有多少可笑和荒謬?
她草草地結婚,為人妻,開始還以嫁給了自己愛的人而滿心都是幸福感。
可婚後,她受儘丈夫的冷眼也就罷了,就連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他,他都不肯承認。
想想離婚前後,他說的那些荒唐的侮辱人的傷心話。
她現在才恍然大悟,他就是要給她安一個婚內出軌並懷子的罪名。
好讓他免去自己婚內出軌的事實,免去洛可可是小三的事實。
也是,彆人或許做不出來的事情,他薄景言可以。
他一向冷情,為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可如今,他已經成功把她趕出了薄家。
手術室那場戲,也讓他認定孩子已經不存在了。
但他好像還是不肯放過她,這樣無休止的糾纏又是為了什麼?
單純看她不順眼?不想讓她好過?
蘇西努力清了清因為哽咽而有些沙啞的喉嚨。
並在極力克製下,忍了那即將落下的淚,她壓著嗓音低吼道:
“薄景言,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不記得!那你去問問吳媽,你到底有沒有睡過我?!”
蘇西的話音剛落,在有把握不傷到肚子的情況下,她狠狠推了他一把。
但她剛抬起腳步想走,又突然停了下來,而後,她手指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你再敢攔住我,我立刻爆出你已婚、離婚,並殺了自己孩子的新聞,直到你臭名遠揚!”
蘇西含著憤怒和絕情說完話,頭也不回的抬腳走人。
這一次,薄景言沒有攔她。
他手指微微顫抖著,再次從煙盒中拿出香煙,點燃。
整個動作都顯得沉重無比。
香煙點燃的瞬間,火光閃爍,映照著他略顯疲憊的臉。
他望著蘇西倔強的背影,狠狠地抽了一口,隨著煙霧飄散,他的眸中寫滿了複雜的情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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