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平平接過藥方,手都有些抖:“隻吃三天就能好?”
“怎麼,你對我的藥方有疑問?”方大夫的臉立刻耷拉下來:“要是不放心就彆吃我的藥。”
方大夫伸手就想拿回藥方,簡平平立刻躲開,不停地說著好話:“沒有疑問,我沒想到您的醫術這麼好,才三天,我弟弟的病就能好。”
她說完還從荷包裡拿出一個十兩的銀錠遞給方大夫:“大夫,這是我的診金,不夠了您再說。”
方大夫看她說的一臉真切,接過銀錠用力捏了捏,臉上的表情才好看了些:“本大夫的藥再好,也要病人的底子好,你弟弟溺水後救治的很及時,吃的退燒藥品質很好,否則彆說三天,最少也要吃十天的藥。”
簡平平不斷點頭:“那也得感謝大夫,我現在跟您去拿藥,剛才的診費過嗎?”
方大夫這才把銀子拿到麵前看了看,點頭:“差不多夠了。”
簡平平放下心來,把大夫送到門口,嚴叔還在門口站著,她剛要說話,嚴叔已經出聲。
“我送大夫回去,再把藥拿回來,你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簡平平沒想到嚴叔這麼好,她搖搖頭:“沒有了。”
嚴叔看向方大夫,讓方大夫走在前麵,簡平平又叫住他,發出蚊蠅般的聲音:“要不,買些蜜餞,藥太苦,安安,怕吃不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太緊張了,一句話分成了幾段來說。
“知道了。”嚴叔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送了方大夫下船。
簡平平回了船艙,雖然簡安安的病還沒有好,但她的心已經放下了大半,隻等簡安安吃過藥,就能徹底鬆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叔帶著一大包藥回來。
在船艙門口,他把所有的藥一一交代清楚吃法,簡平平皺眉:“剛才大夫說安安隻需要吃三天的藥就好。”
“安安的病隻需要吃三天的藥,這剩下的是調理身體的,他年紀小,又一直在海上,調理下身體更好,這剩下的是蜜餞。”
嚴叔交代清楚就轉身要走,簡平平趕緊叫住他,又往船艙裡走去:“我去給你拿錢。”
“不用了,你給大夫的銀子,已經夠買所有的藥了,這些蜜餞是用剩下的銀子買的。”
簡平平不相信地看著一大包的藥:“我剛才隻給了大夫十兩銀子。”
嚴叔無語地看著簡平平,這姑娘是不是沒出過門,不知道十兩銀子可以買多少東西,很多貧苦人家一年都花不了三兩銀子。
雖然錢不是他的,可他看不得這種敗家的行為,直接讓大夫把多餘的銀錢換成了補藥,還有蜜餞。
他沒有說剛才做了什麼事,但簡平平雖然單純,並不傻,她猜出是嚴叔給她要的補藥,她向嚴叔行了一禮:“多謝嚴叔。”
嚴叔點頭,轉身離開了。
簡平平懷裡抱著一大包的藥,雖然不好聞,但她心裡很踏實。
她拿出這三天吃的藥,去找船夫借了熬藥的砂鍋,在船夫的幫助下把藥熬好,又端回船艙。
昨天有葉明珠的幫忙,她把退燒藥喂了下去,現在簡安安躺在床上,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喂藥。
正在為難之際,簡安安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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