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帶著人趕到了白澤軍的軍營,此時的白澤軍已經頗具規模,鄭洞國拿著李朝宗給的練兵方略,將這支專門為了山地作戰的戰兵訓練的不錯,至少現在看來已經頗具戰力。
路朝歌在營中巡視了一圈,並沒有提出什麼意見,既然已將把白澤軍全權交給鄭洞國訓練,那他就不需要過多的插手,一旦自己插手太多,反而會起到反作用,讓鄭洞國在將士麵前失去威信。
路朝歌拉著鄭洞國回到中軍帳,連山莫樹、魏東亭、賈文和跟著進了中軍帳,路朝歌說道“老鄭,這次我們入蜀就靠白澤軍了,我們可沒有後援,你得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少將軍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最多就是把自己扔那。”鄭洞國道“我也是從巍寧關活著回來的,都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在乎生死?”
“放屁。”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你就不能說點吉祥話?把你扔那有個蛋用?”
“要是能頂個蛋用也不錯啊!。”鄭洞國笑著說道“至少還有點用不是。”
“滾蛋。”路朝歌笑罵道。
涼州道將領之間一直就是這樣,隻要不是說正事的時候,開開玩笑什麼的根本沒人介意,上下級觀念隻有在說正事的時候才能體現出來,這給初來乍到得魏東亭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在他的刻板印象裡,上下級關係就是上下級關係,不應該摻雜任何的個人情感在裡麵才對。
連山莫樹已經習慣了涼州道這些將軍們的處事方式,也努力的融入了進來,而且效果還不錯,至少他和鄭洞國之間就把這關係處理的很好。
“說正事。”路朝歌一改剛才嬉笑的模樣,道“此次入蜀,三處關隘必須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那是咱們得命門,一旦被人截住,不僅我們的物資運不進去,我們要是想出來也費勁。”
“驍勇軍已經往這邊趕了。”鄭洞國一臉正色,道“再有幾日也就到了,把這三處關隘交給他們你還不放心?”
“我說的不是守不守住的問題,而是怎麼解決現在的守軍。”路朝歌道“若是不把他們都弄死或者調走,想控製這三處關隘你覺得是那麼輕鬆的事嗎?就算滅口還要滅的乾淨才行,一旦有一個人跑回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你敢不敢假傳聖旨?”鄭洞國問道。
“你的意思是……”路朝歌也露出了一副奸詐的笑容道“還有我不敢乾的事?”
“我就見過一次聖旨,你給我弄個假的出來。”路朝歌看著鄭洞國繼續說道。
“那你得回去把冊封都督的那封聖旨拿過來。”鄭洞國道“聖旨用的那種布料根本就買不到,隻有皇宮裡麵才有。”
“諭令到……”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路朝歌和鄭洞國相視一笑,鄭洞國笑道“你還真是狗屎運,剛說聖旨這諭令就到了。”
路朝歌的兩名親衛挑開了門簾,一名太監雙手捧著諭令,高高舉過頭頂,道“路朝歌接旨。”
路朝歌躬身行禮,道“路朝歌接旨。”
其他幾個人也像路朝歌一樣,等著太監傳旨。
太監展開聖旨,清了清嗓子,道“太子諭令封路朝歌為正三品鎮軍將軍,暫領蜀州道都督職,總督蜀州道軍政事,率涼州道戰兵入蜀平叛。”
“臣路朝歌領旨。”路朝歌強忍著笑意,接過了聖旨,鄭洞國從懷了摸出一個布袋,塞到了太監的手中,道“公公一路辛苦,這些還請公公收下。”
這公公在宮中也是個人物,自然不會客氣,收下了鄭洞國的錢袋,道“路將軍,還請快些領兵入蜀才是,殿下不僅給了將軍職位,還讓將軍暫領蜀州道都督,可見殿下對路將軍的期望有多高。”
“是,我儘快起兵入蜀。”路朝歌笑著說道“公公一路上辛苦了,還請公公先去休息,我們商量一下出兵事宜。”
“休息就不必了,雜家還要回去複旨,就不在這多待了。”公公擺了擺手,道“路將軍可要對得起殿下的信任呐!”
送走了傳旨的公公,路朝歌捧著太子的諭令哈哈大笑道“這把戲還真是低劣啊!”
魏東亭看著眼淚都笑出來的路朝歌,道“蜀州道都督,你和都督已經是平級了。”
“要不說他手法低劣呢!”鄭洞國送走了傳旨的公公返回中軍帳,道“他以為憑著一個狗屁的都督就能分化都督和少將軍?幼稚。”
“我估計我大哥那邊已經知道這事了。”路朝歌道“派人去知會我大哥一聲,我準備入蜀了。”
“我這就去安排。”一直沒說話的連山莫樹道“具體哪天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