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白軍在被包圍後的幾天內,並沒有發生大規模的內鬥,路朝歌的計策也沒能第一時間實施,李朝宗從穀文斌那裡得知,踏白軍的軍營內有著大量的存糧,足夠這一萬多人半年用度,而且營中還有大量的水井,可以說是吃喝不愁,唯一要愁的可能就是大量的糞便不好解決。
可踏白軍仿佛根本不愁一般,對於被圍這件事根本就不上心,仿佛被圍困的不是他們一樣,每天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隻是對重甲和鎮遠二軍的監視那是一刻也沒放鬆。
李朝宗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對付踏白軍,總不能就這麼將踏白軍都給殺了吧!不管怎麼說,踏白軍還是屬於大楚戰兵序列的。
李朝宗帶著一眾將軍在中軍帳內研究著接下來對江州道的收複計劃,永安城現在被涼州軍控製了,可還有幾個府沒有納入到李朝宗的麾下,但這對於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涼州軍來講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都督,穀文斌將軍求見。”就在一眾人在輿圖前商議計劃的時候,一名戰兵進入中軍帳說道。
“讓他進來吧!”李朝宗說道。
這幾天的時間穀文斌倒是經常往軍營跑,李朝宗和涼州道的一乾將領已經習慣了,穀文斌來了也不乾彆的,就和涼州道的將軍們聊天,看樣子更像是為了早日融入到這個團體之中來一般。
涼州道的這些將軍們倒是很健談,和穀文斌也能聊到一塊去,而且穀文斌從來不打聽涼州軍內部的情況,問的最多的就是涼州道的事,這些問題涼州道的將軍們自然是知無不言,隻要不涉及到軍事問題,他們沒什麼不能說的。
就這麼幾天,穀文斌和涼州道的將軍們關係倒是處的不錯,至少現在看來,涼州道的將軍們並不反感穀文斌這個人。
“都督,各位將軍。”穀文斌走進中軍帳,對著眾人行禮,道“沒打擾到各位吧!”
“沒打擾,我們也是閒極無聊隨便聊聊天。”李朝宗笑著說道“正好你過來了,那大家就一起聊聊,你對江州道比我們熟悉,你看看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進軍。”
“都督說的哪裡話,我對江州道其實也並不算熟悉。”穀文斌說道“彆看我已經在江州道有幾年的時間了,可實際上我除了這永安府,我真沒去過江州道其他地方,您也知道我一來江州道就被架空了權利,每次出門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天地院’的人襲擊。”
“這些年倒是為難你了。”李朝宗說道。
“什麼為難不為難的,也是我自己本事不行。”穀文斌苦笑道“也怪我太心急了些,若是好好謀劃一番,也不至於讓踏白軍的人都防著我。”
“都過去了。”楊嗣業笑著說道“你現在投效到都督麾下,以後有的是機會領軍。”
眾人對穀文斌好一頓安慰,穀文斌看著氣氛不錯,便說道“都督,諸位將軍,來永安城也有幾天了,本想著早些給諸位安排接風宴,可見諸位軍務繁忙,也不好打攪,不知今日諸位可能賞光,讓在下儘一儘地主之誼?”
眾人同時看向了李朝宗,李朝宗想了想,道“那就勞煩穀將軍了。”
李朝宗也確實沒有理由拒絕,烈風軍已經進駐永安城幾天了,永安城內該查的地方已經查了一遍,李朝宗現在入城的安全性也有了保障,況且在這麼多人麵前,即使有人想圖謀不軌,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子骨夠不夠眼前這些人拆的。
眾人又在軍營裡聊了一會,穀文斌借著要回去準備離開了軍營。
“這小子怎麼今天想著請吃飯了?”長孫傑問道。
“前幾天請你你敢去嗎?”劉子睿說道“現在永安城安全多了,這個時候請吃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也是。”長孫傑想了想說道“這幾天我把永安城翻了一遍,所有的安全隱患都排除了。”
“也不能所有人都去。”李朝宗想了想,道“踏白軍那邊需要人盯著,永安城內的烈風軍也不能不管。”
“那我留下來吧!”楊延昭舉起手,道“宴會總是吃不飽,我就不去了,我在這邊盯著踏白軍。”
“那我也不去了。”長孫傑說道“烈風軍這邊我看顧著就是了。”
傍晚,穀文斌出城接了涼州道的諸位將軍,來到城內最大最豪華的酒樓,為了這次接風宴,穀文斌可沒少用心思,不但包下了整個酒樓,還找來了城內最好的戲班子,就在酒樓之內搭台唱戲。
至於為什麼不請青樓女子,涼州軍軍律了解一下,不管是將軍還是普通士卒,宿娼那都是重罪,穀文斌也是在了解了涼州軍軍律之後才做出的決定,要不他還真準備找一些青樓女子來助興。
酒樓的內外已經被錦衣衛反複搜查,為的就是確保李朝宗在這裡不會遇到危險,而葦子峪作為李朝宗的親兵校尉,帶著手下的親兵將整座酒樓圍了起來,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李朝宗的安全罷了。